?”
唐淼大胆的深处食指戳了戳君非白的额头,君非白一手拉下她的手,“还能这么大胆的戳我,看来确实没什么大事儿,若是以后真出了事儿,你记得来找我。”
“哇塞,这么大方,都不要银子就做买卖,小白,你这好,浅浅姐迟早有一天是你的。”
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君非白,她好的如此迅速,让君非白刮目相看。
“小白?”他忽然间扼住她的手腕,“所以,你这小白……”
他气的眼角止不住的上扬,所以唐淼的那句小白,分明就是拿来消遣他的,这个可恶的臭小鬼,他哪里需要担心这么没心没肺的小鬼!
“那啥,她真的叫小白来着。”
唐淼一手挣开君非白的手,抱着小白猫迅速的站到门口,君非白似乎并不买账,他右边的眉梢不自觉的上扬,唇角的冷笑似乎将屋内的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妈呀,杀人啦!”
她猛地推开门,将小白猫塞到且柔的手中,立刻撒丫子的跑到惊鸿楼过道上的窗扉旁,一手扶着框,一脚迅速抬起,直接遁走。
且柔与且熙二人面面相觑,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听得屋内传来一声响动,二人惊得立刻转身,君非白已经夺窗而出。
这两主子又是闹的哪一出?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走向君非白飘然离去的窗扉,留下除了来来往往的人群外,在没有其他动静。
“小鬼,你要不是心虚,你躲什么?”
屋顶传来君非白清冷的声音,二人一人一边儿扒拉着窗扉,探出大半个身子往屋顶看去。
唐淼站在屋瓦上,依旧嘴硬,“小爷不是躲,小爷是上来看风景,而且,小白我六岁就喊了,那时候还没你什么事儿呢,小白是浅浅姐告诉我的,有本事你抽她去。”
屋顶又是一阵尴尬的静默,二人忽然听得唐淼惊呼,“丫的,猜到地雷了,说错话了!”
两人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见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在屋顶缠斗起来,一时间难舍难分。
且柔与且熙正看到精彩的地方,不想唐淼忽然提脚飞踹,君非白伸手去挡的瞬间,给唐淼照成了巨大的机会,她一手扯过君非白的身子,借着屋瓦和他的大半个身子,一抹红色的倩影飘飞而去。
“死小子,竟然让我抽浅浅,也就轻功好,算你跑的快!”
君非白看着唐淼飘逸绝尘的身姿,郁闷的翻到二楼的屋檐上。
且熙与且柔迅速的让开了身子,君非白手脚灵活的回到屋内,且柔还是有些不放心,“王上,您这么吓唬唐少爷,她晚上还敢回来住么?”
“放心,这小子的狐朋狗友多,不会没地方住!”
君非白拂袖带上了窗扉,大步冲着唐淼的床榻走去,不紧不慢的躺下,理所当然的霸占了唐淼的床榻。
这俨然是不让唐少爷回来的架势!
果然,娘娘是王上的死穴,就连被王上当成弟弟一样的唐少爷也不能乱说!
且熙扯着且柔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却转了身,尴尬的指了指自己怀中的小白猫,“王上,这猫要怎么办?”
“小白?”
君非白微勾了唇盘着腿坐了起来,他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似乎要将小白猫生吞活剥了似得。
且柔怀中的小白猫似乎感受到了君非白对它的敌意,吓得小声的叫唤了几声。
小白不是……
且柔不自觉的朝君非白瞟去,感情今儿唐少爷踩了两个雷啊!
“王上,您好好休息,奴婢们不打扰了!”
且熙迅速的扯着且柔出了屋,连桌上的残羹冷炙都来不及收拾,深怕晚了一步,君非白真的将这旁人家的小白猫直接扒皮拆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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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谨世子府
屋内烛火昏暗,偶尔有些微的光晕闪到黑粗的铁链上,泛着冷酷的寒芒。
一黑衣男子被绑缚在潮湿的木架上,布条严实的堵着他的嘴,他拼命的挣扎着,铁链发出沉闷的声音,和他奋力嘶喊最后却闷在口中的呜呜声相辉映,似乎是在示威一般。
那男子急迫的看着自己脚下的方向,倒在血泊中的那个女子,衣服已经被打的裂了口子,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触目惊心。
雕花楠木金丝椅上,姬若离正襟危坐,他看着男子奋力的抵抗,眼中平静的没有卷起半丝的波澜。
他伸手端起备在一边的茶盏,细腻的瓷器温凉一片,“换盏新的来。”
他冲身边的手下抬了抬手,立刻有人上前将那男子口中的布条扯下。
“姬若离,世人皆说你贤德爱民,我看你不过是浪得虚名,滥用私刑逼供,你谨世子也没有高明多少!我呸!”
男子恶劣的骂道,手下有人看不过去,上前扬起了拳,却是被戚冥一个眼神制止。
新茶已经换上,姬若离一手端过,看着上头漂浮的牙尖儿,不紧不慢,“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太子府暗中命人交易,走到风冥涧的货,到底有什么?”
“太子府送货,我怎么会知道,我不过是太子府一个扫地的下人,世子想要打压太子,也犯不着这么不择手段,利用一个下人来对付自己的亲弟弟,难道不下做么!”
他冷硬的看着姬若离,然而最初的慌张却毫无偏差的入了姬若离的眼。
“真的么?”姬若离冷笑。
戚冥微一抬手,站在那女子身边的手下毫不留情,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硬扯了起来,另有几个手下拿着小罐上前。
“几月前,天麟界内,风冥涧总坛集结了几路高手,押送一批货物,最后死的死伤的伤,你真的没听说过?”
“啊!”
那男子来不及回答,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雪白的颗粒被几个手下倒在了那女子的血痕上,让那女子止不住的尖叫。
“姬若离,针对女人算是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冲着我来!”
男子猛烈的晃动着身上的链条,不断的嘶吼着,戚冥置若罔闻,接着道,“若你不记得这些,没听说过这些,总该记得自己几月前出城,后来带伤口回来的事情,还有你忽然寄了一大笔银子回乡建房吧。”
男子依旧抿唇,戚冥几步上前,“还不说,那你总该记得你身旁站着的是你如花似玉的娇妻吧,我听说你们青梅竹马,成婚还不到一月,你倒是真的舍得她受折磨?”
“姬若离,你不就是为了打压太子么,这般手段!”
“卑鄙么?”姬若离抬眸扬唇,笑容自他的唇角荡开,让那男子瞬间呆住。
“那人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你这个好手下不知道么,说卑鄙,究竟谁更狠心些?”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折磨,你的内心是不是更加煎熬?”
他忽然间没由来的一问,让男子更加摸不着头绪,可他的话戳中了他的痛楚,“世子,你何苦为难一个女人,我不过一个小角色……”
“小角色,到了现在还是不肯说么?”姬若离冷笑,“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问你这个问题,我本不想为难你这个听命行事的小卒,偏偏你知道的或许正是置她于险境的东西,我不得不为难!”
“你这般逼供,竟不是为了太子?”
“太子,他从来不值得我上心!为了他还不值当我脏了手。”姬若离不屑的起身,他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耐心,“戚冥,他若是不肯说的话,我看……”
“主子,我明白。”
戚冥恭敬的弯腰,姬若离的步伐在黑暗中响了一声又一声,每一道都如同在人的心上狠狠的抽动。
那男子颓废的垂下了挣扎的双手,无力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