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再一次自身后吹来,自唐淼那边的小窗迎面而来,应为警觉,唐淼微微弓了身子,靳方言透过她身后的小窗笑看见了漆黑一片的夜,高大的树木在这幽深的蓝黑色中,瞧不清楚原来的模样,甚至,被这颜色染上了几分幽怨的颜色。
“嘘。”唐淼嘘声做了个手势,另一手悄无声息的抓做唐毅的手,轻轻一扯,她将唐毅拉得靠靳方言更近了些,“靳大爷,你们在里面呆着,我出去看看。”
靳方言伸挪了位置,伸手拉着唐毅坐到了自己的身后,“你自己小心些。”
唐淼点了点头,揭开帘子跳下马车,流觞和桃花同样紧贴着马车,严阵以待,主仆三人对视片刻,西南方位忽然传来极为细小的响动,唐淼的的眼睛忍不住眨了眨,流觞手中的剑慢慢出了翘,做好准备的他,冲唐淼投去一个眼神。
唐淼会意,右手迅速从腰间摸出一枚小巧的飞镖,到手的瞬间,右手迅速翻折,迅速的将飞镖冲刚才有响动的地方抛去。
秀气锋利的飞镖飞进了黑暗中失去了踪影,好一会儿,唐淼听到几不可闻的一声闷哼,她兴味的拍了拍自己的手,看来,自己这飞镖扔的还挺准。
“阁下,大晚上的吓人不好,还是快快出来吧,我那飞镖上的毒,不在半个时辰内服下解药,可是会要人命的。”唐淼扬了扬唇,再一次从腰间取出一枚飞镖举在手中,透过天上的月光,她笑眯眯的盯着被自己高高举起的飞镖,在银白色的光辉中,寒冷的飞镖看上去似乎更加的锋利了。
风,继续缓缓的从唐淼跟前刮过,她一句话说完,回答她的是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的沉默,桃花与流觞两人都是紧紧的盯着唐淼刚才扔出飞镖的飞向,流觞的手更是紧紧的握着剑,以备不时之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流觞见迟迟没有动静,几步走到唐淼的身边,低声提议,“少主子,要不然我过去看看吧,总这么……”
“不用,出来了。”唐淼轻佻了眉,双手环胸看着远处黑色的人影逐渐走进,逐渐清晰,直到最后完全出现在她的面前。
蓝色衣服、藕色纱裙?
眼前这两个人,可不就是刚才鉴宝会里的两个人么,赶巧还是熟人呐,靳大爷刚才和姬若离刚才说到这两个家伙,弄得不好就是南疆的太子和公主。
南疆,这是个对于唐淼而言十分陌生的国家,她似乎从未和南疆的人打过交道,风冥涧在南疆虽也有分舵,但规模很小,不过就是听说南疆气候湿润、常年入春,且生长了许多奇花异草和珍贵药材就是。
南疆并不是一个人口十分多的国家,且占地也不是很大,更多的像是一个名族占据了一块地方,然后在这块地上与世无争的休养生息了。
今天,还是唐淼第一次在风冥涧意外的地方听见南疆这个词汇,也是第一次见到南疆那边儿的人,不管怎么看,她都不应该和南疆那边的人扯上关系才对。
唐淼的眉梢忍不住一抬,她环胸看着冲自己走来的男子,男子靠近,冲她握拳,行了一个汉人的礼仪,“少尊主果然名不虚传,这警觉性,在下佩服,刚才是纽卓和舍妹唐突了。”
纽卓学着汉人的礼仪,冲唐淼深深一拜,以作道歉,他起身后又道,“我们兄妹二人并没有恶意,还请少尊主高抬贵手,不吝赐药。”
“药,什么药?”
“解药。”
“解药,并没有啊,因为我那支飞镖上没有毒啊,是你们自己为了防止万一出来了。”
唐淼耸了耸肩,她虽然会制毒,但作为一个大夫,并不喜欢用毒药去害人,不是给旁人以毒攻毒的时候,不是迫不得已的时候,她一般都不会用毒药,就像当年在张府一样,她只是说了个谎,但对手总是这么的不经吓。
“这……”纽卓面上一愣,旋即大笑,“哈哈哈……少尊主睿智。”
“靳家主,你听听外面都笑起来了,也不知道小七交了什么朋友,竟然这么喜欢吓人!”唐毅一直被靳方言护在身后,他的背都低到了马车角落的木板,膈应的十分不舒服,说话都带着几分的委屈。
靳方言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笑声,既然都开怀笑了出来,该是没有什么大事了,他放松了身体绷紧的弦,卸下了拦在唐毅面前的手,卷了袖子倚在车窗跟前冲外头看了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唐少的忠实拥护者!”他勾唇神秘一笑,这么看来,谨世子身上的压力不可谓不小。
“忠实拥护者?”唐毅疑惑的眨了眨眼,淼淼除了家里的唐家军外,什么时候有了忠实的追随者了,没听说过呀!
“六少爷啊……”靳方言转过脸去真准备开口,准念一想,忽然又忍不住笑了笑,看乌玛公主一脸娇羞模样,站在唐少的面前,连一个大的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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