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对令然眼中的异样和决绝浑然未绝。
凤栖殿外的雨越来越小,到令然完全走出进来的时节,已经放了晴,虽然天色已经不早了,没有艳阳高照的明亮,但天空中如水洗一样的颜色,不免让人眼前一亮。
这到底算不算的上是一个号兆头呢?
令然自嘲一笑,低头匆匆离去,他身后的这座宫殿,里面承载着多少的罪恶,他心中清楚,到了要划清界线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也会有这样避之而无不及的时候,究竟是因为害怕皇后娘娘的为人手段,还是害怕面对曾经那个作为帮凶的自己,他已经无暇去顾及,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凌琪走后,唐淼觉得时间过的很快,虽然她不喜欢小孩子,但柔儿这小肉球今天出奇的乖巧,就连她跟唐毅还有姬若离说话,她都安安静静的听着,既没有闹着要人陪她玩儿,也没有闹着要做其他的事情,到了后来,不知是累了还是他们说的话太过无聊,她竟然睡着了。
“这小妮子竟然一点儿都没有闹,这还是那个小肉球么,这是要搞事情啊!”
唐淼摸了摸鼻子压低了声音,她虽然嘴上不乐意的模样,但还是伸手招来司墨,让他小心的把已经睡着的柔儿抱回了房间。
唐毅笑,淼淼就是个喜欢耍嘴皮子的人,“淼淼,柔儿也不容易啊,送柔儿来的人告诉我,她是独自一个人拿着帝君的令牌和一块玉佩找到你们风冥涧在郊外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的,据他说,柔儿那时候,浑身都在发抖,泪水糊了一脸,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还沾着血呢,这么小的年纪,就要经历这些,也是怪不容易的。”
“那谁让她有个坑娃的爹妈了?”
唐淼闻言迅速反驳,话一说完,坐在身边的姬若离和唐毅都没有说话,她的脸上已经陷入了尴尬。
柔儿拿着的玉佩,大抵唐淼知道是什么,这么多年来,君非白和她之间的交情,自然是不用说的,甚至有种超越君非白和他便宜师傅的势头,就连君非白自己都说,他如今每年见她的次数,已经大大超过了他师傅,每每到风冥涧,都习惯性的找她而不是她师傅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就这样被她硬生生的淡化了,当时唐淼还快玩笑说了句“怪我喽?”。
君非白和风冥涧的关系十分密切,他拜托的事情,也绝不仅限于容浅的事情上,有时候,总有他要用人,可是等着她调人给他太慢的时候,所以,她把自己手上集仅次于少主令的玉佩交给了君非白,除了极为特殊的事件外,君非白都可以调动风冥涧的人来用,当然,她没有忘记让手下在执行完命令之后,全部上交行动内容,好和君非白清算价钱。
玉佩确实有用,但又一个前提,这玉佩不是所有风冥涧的人都认的,必须要找到有罂粟图腾,代表风冥涧的店铺才可以,那里的人识的玉佩,会安排其他的事情,当时,君非白遭到且熙伏击的地方,在荒郊野外吧,方圆十里,究竟有没有人家都不知道呢,便宜师傅素来是个奸商,没有利益的事情,从来都不做,风冥涧在荒郊野岭开店的可能很小。
唐淼算计着,柔儿这小肉球一个人估计走了很久才看到的店铺,郊外有什么可说不好,靠着林子的地方,说不好还有野兽出没,就算没有,黑灯瞎火的四周,当一个人都没有,那种孤寂阴森的氛围,就足够吓人,一个成年人在那样的气氛下,胆子小一些的,都要被吓得半死,何况是一个还在撒娇期的孩子?
“淼淼,你这什么表情,可不就是舍不得柔儿么?从小到大都是这性子,一点儿都没有变呢!”
唐毅笑着打趣,唐淼咽了咽口水,嘟囔道,“哪有啊,我这是在想,还好我风冥涧在郊外开了家店,不然的话,君非白不得掐死我不可,当时我给他玉佩的时候,可是夸夸其词,说这玉佩多么多么有用,要是他闺女关键时刻用了这玉佩,还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你看看那夫妻两个会不会直接敲死我!”
她咬着唇,一脸辩驳的模样,小脸都涨红了,她右手食指忍不住去找知己的头发,唐淼素来紧张的时候,就喜欢用上去模点什么,或者握拳,姬若离看在眼中,笑容逐渐的爬上了嘴角,唐小七这么多年的别扭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过来,但是他一点儿都没有提醒她的意思,因为他忽然发现,唐小七在别扭的时候,那些个小动作,也足够的可爱,这个时候的她,有着平时他看不到的模样,他是这样的贪心,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愿意错过。
“嗯,对对对,淼淼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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