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为了姬若离把自己的想法和需求放到第二位去,可什么时候,这情况反过来了?
她眨巴着眼睛回想,最后悲哀的发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靳大爷曾经跟她这么说过,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是很不一样的,她曾经好奇咨询他怎么个不一样法。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不知不觉的改变了自己的喜怒哀乐,什么时候渐渐的失去了自我,便是爱上了一个人,可是,如果和那个人一起的时候,你却恰恰能够更好的做自己的时候,就说明,那个人同样爱你。
那是靳大爷的回答,唐淼当时觉得,靳方言这话,完全就是一个风流子随口胡诌的话,并没有什么真实的考据,到了现在么,她却忽然觉得,靳方言这话,说的不假,她似乎确实失去了之前的自己,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姬若离的事情来,总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入往日般潇洒,可和姬若离在一起的时候,偏偏又格外的放松,似乎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是她唐淼。
如此一来,她是爱着姬若离的,按照靳大爷的话来说,姬若离也是爱着她的,想到这一层的唐淼,脸上忍不住洋溢起欢快的笑容,这样还真是好。
“唐淼,我问你件事好不好?”
唐淼的心情很不错,虽然她现在沉静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但还是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你嫁给我好不好?”
腰上的力道一松,姬若离两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这是他如今心中最为迫切的一个愿望,当所有人都离他而去之后,他甚至害怕,连唐淼最后都会离他而去。
“嗯……嗯?”唐淼猛然反应过来,抬头去看姬若离,“阿离,你说什么?”
“我说,你嫁……”余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姬若离便感到口中一阵腥甜,甚至于,不是他的手搭在唐淼的肩膀上,他都不能站好。
“噗……”
他极力的想要掩饰自己的适,却终究敌不过那口腥甜,他前一黑,吐出了大口的鲜血,究竟是他在跌倒之前抓住了唐淼的衣袖,还是她抓住了他的手,他已经不清楚了。
“阿离,姬若离!”
唐淼大惊,鲜红的血液,在她胸前的衣料了开了花,溅在了她的袖子上还有手下,她一把拽着他防止他继续往下坠,她的身躯整个压在她的身上,巨大的重量似乎从她的身上一直压迫到了她的心口上,将她整个人拖入了另一个深渊。
“阿离,阿离,你不要吓我!”
她喊他,可姬若离已经陷入了昏迷,多一个字都吝惜给他,她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脸,可他依然没有反应,她的眉头都拧成了川形。
“唐少爷。”
有声音传来,唐淼极不耐烦,连头都没有抬,“谁?”
“我只是听人说你或许在这里,所以来碰……”南宫琰从光亮处走来,就看到唐淼身上压着个人,定睛一看,立刻上前来,“这不是谨世子么?”
唐淼抿着唇不说话,可她紧紧皱着的眉头,明明提醒着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南宫琰见状,立刻提议道,“唐少爷,我来的或许不是时候,这样,我帮你把谨世子扶到屋内,你替他诊治。”
唐淼面上一愣,遂道了声好,将姬若离交给南宫琰,自己踏进摘星楼,摸索着将灯点了起来。
想来她自己也可笑,竟然觉得忘记了自己本身就是个大夫。
点亮了屋中的烛台,南宫琰在唐淼的示意下,将姬若离搁到了屋内的榻上,她一手飞快按住姬若离的脉门,上楼的时候,她的心情已经恢复了不少,当下抬头瞧了一眼南宫琰,“太子殿下还没有走啊。”
他反唇一问,“烨国君上不是也还没有走么?”
“是么,那太子殿下今日找我,是有何事?”
“也没什么,只是……”南宫琰正要回答,却是瞥见唐淼眼眸深处的寒冷,他在看一眼如今已经面无血色的姬若离,瞬间明了,“唐少爷放心,今晚本宫没有来过摘星楼,亦不曾见过谨世子。”
“王瑞如今还在摘星楼中,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身上的毒我已经解开,可他的安危此刻起与我风冥涧没有任何的关系,怎么处置,太子拿主意就好,至于今日之事,权当我欠太子殿下一个人情,他日毕当奉还!”
王瑞之事,是上次他们说好的,以风冥涧少尊主的一个条件,换他守口如瓶,这位少尊主果然生意做的十分的清楚明了。
南宫琰的眼中不由多了几许赞赏,“好,本宫对少尊主期待的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