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始,毕竟,真相揭露的那一天,他们的父皇,是那么的冷静,丝毫不像是不知情的模样。
看看他瞬间将姬若风弃之如敝履的模样,为了姬若离太子位的稳固,那他去祭旗又怎么不可能?
面前这男人救下他,却拿着季氏陷害他的血书和他的秘密来威胁他,而他现在还对面前的人没有丝毫的认识,唯一知道的,恐怕还是自己刚才以身试法,得知他的功夫并不弱,至少在他之上许多。
他让人家如此的大费周章,还能相信人家没有任何的企图么,这话,说出去,怕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吧。
“你要做什么,我会支持你,甚至帮你出谋划策,而我要的,在这中间,便已经得到了,至于是什么,你不需要知道。”
男人十分莫测的回答,姬乎见他转身要走,忍着痛追上去,“那总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吧,还有我要怎么联系你!”
“我叫什么与你无关,至于找我么,先前找你的人,我会留在你府上,你要什么,和他说便是。”
那人说着,便不见了踪影,姬乎望着被人打开的门扉,抿了抿唇,不甘心的紧了紧拳头,一会儿,竟是干笑出声。
想他姬乎,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无可奈何了,他竟然有一天,会走到这样一个地步,这还真是他从前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情形!
**
皇城,千阕宫
李昭仪是个饮食起居十分有规律的人,她一般用了晚膳,用半个时辰在御花园走动消食,用半个时辰翻看写书籍,便会睡下。
和往常一样,她唤了宫人准备洗漱睡下,寝殿外却听得一声不小的响动,她心中一惊,让解意去看,自己也朝着寝殿外走去。
唐淼那药方子里,有一味药引子是忧怜草,这东西,九州大陆上早已绝迹,就和血色牡丹一样,可这世上还有仅剩的那么一些,全数在奇荒城城主云逸手中,流觞和桃花跟着叶仙他们出去了,她只能把凌菲挖了出来,甚至动用了风冥涧在大夏的许多势力,可在这一时间,却无从找到云逸的下落。
无奈之下,她猛然想起上次流觞从奇荒城回来,带回的八卦,说是李昭仪同云逸本有婚约,自她入宫后,云逸这么多年也未曾对哪个人动过心,上次她上去取药,云逸问清了原有,便也十分不犹豫的给了。
不管李昭仪是怎么看待和云逸的过往,唐淼都觉得他们两个的曾经很不一般,在手下遍寻不到的情况下,她只能来宫中碰碰运气,却是不想,竟然因为来的太急,竟然从千阕宫的墙头跌了下来。
解意还没有走近唐淼,李昭仪已经看到了站起来的唐淼,虽然她大多数时候只见到过唐淼戴面具的模样,但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解意,快,快将人请进来。”
解意应了一声,正想着要上去扶唐淼一把,可抬头一看刚才唐淼栽倒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人啊,身后嘭的一声,李昭仪寝殿的大门被人从内关上,解意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传来李昭仪的声音,“解意,你先退下吧。”
解意依旧没有弄懂刚才发生了什么,脸上懵懵的,眨巴眨巴眼睛,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唐公子来是……”
“娘娘,废话我不多说,你可知道奇荒城城主在何处?”
李昭仪本想说不知道,可左右一向,唐淼昔日给她治病的时候,便是个直接人,她找人万万不会没有理由,她瞧一眼她面上带着急切,便问道,“你找他是为了……”
“忧怜草,这草只有奇荒城有,阿离他旧疾发作,我……”
“什么,旧疾?”
李昭仪面上一惊,想来是姬若离一直瞒着她,唐淼觉得,她倒是希望姬若离现在能起来跟她计较这件事情,但这并不可能。
李昭仪惊讶过后,立刻又道,“东城有一处民宅,匾额上写的是醉世居,他或许在那儿。”
“我知道了,谢娘娘。”她急急告辞,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娘娘,阿离他……”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你且快些去!”
唐淼点了点头,一脚刚踏出寝殿的门槛,就被李昭仪叫住,“虽然我知道你会尽力,但,阿离拜托你了。”
回应李昭仪的,是快速离去的步伐,她瞧着唐淼消失的墙头,心头一阵的难受,“云逸,哪怕当年我负你,可我仍然殷切的希望着,你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