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靳方言被唐淼方才那副眼神看的心里憋了一团火,他冲着站在一边儿的崔叔说道,崔叔面上保持着惯常的笑容,看的靳方言心里那团火憋着,更加的难受,他牙痒的看着唐淼没入人群中,“行,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我们东家来了,大家听听我们东家怎么说的。”老掌柜率先看到了唐淼,经他这么一说,众人倒也让出一条路来。
“行,既然是这样,就先听听你们东家想说什么!”
“这小孩儿,老掌柜,你莫不是跟我们玩儿呢,拿出钱来,也别这么糊弄我们。”
“甭管他是不是小孩,既然说是这钱庄的东家,就让他拿钱出来给我们!”
“对,给钱,给钱!”
“给钱......”
......
在一片质疑和所要银钱的声音中,唐淼不紧不慢的走到钱庄前的台阶上,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大家听我说,是这样的,我们府库的银钱每天晌午前都会运抵至总店,在经由这里分发到各个分店,但今日情况有些特殊,我也是刚刚知道,回城路上有棵百年老树倒了,挡了去路,已经喊了人处理,相信最迟晌午可以到。”
“我管你什么原因,我们要的是钱,我们存在你们钱庄的银钱!”
“对,对,对,给钱!”
“就说这少年不顶事儿,就会说漂亮话来糊弄我们,你们报官和我们有什么洗,我们就要钱而已,你能不能给,不能给就拿你店里的东西来抵押!”
“就是,就是......”
人群中有人附和,老掌柜有些担忧的看着唐淼,不确定这种场面,他们的少主子能不能应付的来。
“拿我店里的东西,怕是也不能和兄台你存在这里的银钱等值吧!”
唐淼嘴角保持着微笑,淡淡的看着先前说要拿东西的男人,她话音刚止,围在她面前的百姓就明显感受到了唐淼周身的氛围比刚才冷了好些,让人生出了些许的畏惧感来。
“你......你不要以为这么说我们会怕,难道你们钱庄还想贪了我们的银钱不给么?”
“呵呵呵,当然不会,我们做钱庄生意的,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只是大家也看到了,不止我一家钱庄,上京城另外两大钱庄也是这样,总不能我们几家一起闹事儿吧,我猜想大抵都是在城外碰上了什么事儿耽搁了,大家且耐心等等,我们钱庄不会少了任何的银钱。”
有人不满道,“你这话,不说的跟放屁一样么,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那这样好不好,我钱庄现在有多少现银,我全数兑给大家,还有的,我钱庄账上有欠款没有收回的,我把他们的借据根据各位手上的汇兑单,给各位绝对不低于各位手上汇单的借据,若是你们中有人感兴趣的,就去我家掌柜那里取,若是要到了,即使比给各位手中的汇兑单金额大的,我钱庄也不会向各位追讨多余的部分,这算是我钱庄为今日之事给各位展示的,我们的歉意,若是追不回来,各位将借据再还给我们便是。”
唐淼顿了顿又道,“至于其他没有兑的银钱的,若是各位相信,请给我们一点儿时间,等到了晌午,押送银钱的队伍就该回来了,大家一起来挤兑,无非是觉得,我们银装的银根出了问题,怕没有银钱兑换给各位。那么到了晌午,若银钱入库了,大家还坚持要兑换各自所有存在本钱庄的银钱,我们一分不少的全数兑换给大家,拜托了!”
面对激昂的百姓,唐淼恳切的弯腰鞠了一躬,她说的在理,也有好些人听了进去。
“既然这钱庄的小东家都这么说了,我们就等等吧,要是钱庄没什么事儿,我这钱也不取了。”
“就是,我们也只是不太放心,若真像是你说的这样,倒也没事儿了。”
“谢谢,谢谢各位!”
“你们是觉得可行,我可不行,这钱还是放在自己手里的踏实!”
有汉子推搡着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小子,你是不是说,如果你钱庄中的借条,我们要回来了,就是我们的,你不会跟我们要我们存款和借条之间的差额,这话做不做数,你说话到底有没有用?”
“这是我们东家,说话自然作数!”老掌柜正色道,虽说如这男人般强硬的地痞之人,他不是没有打过交道,但就是见不得这人当着自己的面儿,直指唐淼。
老掌柜看不过眼,其他隐在暗中的风冥涧手下也是看不过眼,周遭冷峻的空气中,已经溢出了意思杀气。
“当然作数,兄台是想拿借据抵了自己的在我钱庄存的银钱?”
“不行么,可是你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莫是要反悔不成?”男人冷目看着唐淼,却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底气不足的很。
“我做钱庄生意的,说出去的话就没有反悔的道理,倒是兄台也不要反悔才好。”
“你既不反悔,我也不会!”男人肯定道,心里想着,这小娃说了,借据上的银钱只会比存入钱庄的多不会少,不过是费一番功夫而已,他可不傻,倒是这小娃看着年纪小,果然是个不懂事儿的!
“好,兄台爽快。”唐淼拍了拍手,面上似乎对着男子的话十分的赞赏,“老掌柜,带这位兄台去取借据,顺道将他存在钱庄的银钱一笔勾销。”
老掌柜点了点头,看向那男人的表情还是带着几分的生硬,“请。”
“还有人想效仿这位兄台的,可以跟我家掌柜去一趟。”
唐淼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几位剽悍的汉子进了钱庄,唐淼则靠着自己天生的自信和她口中所谓的魅力,同站的靠近自己的几人攀谈了起来。
“家主,唐少爷这么做不亏么?”崔叔有些担心。
“亏?这小鬼心可黑着呢,风冥涧在大夏虽壮大了许多,但这里好歹是天子脚下,什么都不好做的太明显刻意,你觉得,到了今时今日,她那钱庄还没有收回来的银钱,能是什么善茬?”
靳方言眯着眼看着何人攀谈的唐淼,“瞧瞧那家伙得意的就快憋不住嘴角的笑了,这计划虽然最开始是方便太子,可我怎么都觉得,是便宜了这黑心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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