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洛瑾既然敢这么说,此事就一定所言非虚。毕竟撒个随便去打听一下就知道真伪的谎言,未免太低级趣味了。
大厅之中,一时之间除了洛瑾的显得天真烂漫的笑声外,余人皆是一片沉默和沉重。
“洛姑娘一路风尘,想来定是累了,不如稍事休息,此事再议不迟。”阿红姑娘轻声说道。
洛瑾笑着点着头:“好啊,洛瑾最听红姐姐的话了!”
如果此时袼瑾所显现的如此乖巧和天真,并不真的源于天性,而是在故意作伪的话,难道她自己真的觉察不出来,她已经做作得令人作呕了?
“待会能找张公子玩山玩水吗?”洛瑾临走出大厅之前,回眸一笑。
张残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拜洛姑娘所赐,张某任何游山玩水的兴致全都不见了。”
洛瑾撇了撇嘴,好无奈地叹气道:“那什么时候张公子又有了兴致,可以随时来找洛瑾。”
这边前脚刚走,凌菲便瞅着张残,不过她也深知现在不是计较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只是给了张残一个“你给我记住”的眼神,转而和张残一样,沉默不语。
沉默不语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二人虽为“反苗”而来,但终究不是利害相关的当事人。站在非当事的立场上,就轻易的表达自身的见解和看法,便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试想一下,若是两人提的意见中规中矩还好。万一他们所提的意见,损到了在座这人以及他们族人的利益,人家指不定就会暗生不悦:反正这又不是你们没人的事情,你们自然大言不惭,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瑶族和怒族,为何忽然变卦?”兀骨突打破了沉默。
“部落与部落的联盟,绝非个人与个人,所以诸如感情此类因素,就可以完全忽略。那么,瑶族和怒族的变卦,要么是有利可图,要么就是有害可忌,再无第三个可能。”
阿红姑娘虽是女流,但是这句话却直白得一针见血,显露出她对利益与人性的深刻了解,张残暗自赞同之余,便多看了阿红姑娘一眼。
阿红姑娘生出感应,狭长又狐媚的美目只是扫了张残一眼,张残便再一次生出“这女人真的是个祸害”的感触。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在下觉得,我们绝不能轻易的放任瑶族和怒族等部落,同时也一定要将白族拉到我们的阵营。”
阿红姑娘点头道:“拖那族长所言甚至。如果白族此时也站在了苗族那一边,干脆我们直接投降,俯首阿里丹得了!”
“兀骨突族长和白族乃刎颈之交,不知道可否麻烦您老人家,亲自去往白族一行?”
兀骨突当即便站了起来,沉声道:“老朽现在就动身!”
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还是因为瑶族和怒族的变故让他坐立难安。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前者居多,因为无论是阿红姑娘还是拖那,都没有露出一点意外,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兀骨突说走就走的麻利行事作风。
“好了!下面,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控制洛瑾,然后以洛瑾去要挟阿里丹了。”
阿红姑娘慵懒的朝着张残一笑,狐媚的美目中,哪怕她绝不是刻意,都根本掩不住那万种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