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约立刻脸上堆笑道:“张兄看你说的,只要你愿意投效过来,大王手下要官的官,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张化仁看着他笑道:“看来这些东西你都有了,湘东王看来人不错,比侯景大方。”说着从锅里拎出一根大骨头来递给任约道:“来吃吧,老子这里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就这点肉还没有酒,你凑活吃点。”
任约一想到吃人,他哪里敢接这骨头,于是笑着说道:“我来之前吃饱了,现在还不饿,你先吃吧。”张化仁没好气的把骨头王锅里一扔,然后骂道:“妈的,你以为老子真的吃人?这是老子的马,人都没吃的了哪有粮草喂它这个畜生,索性宰了吃肉。你别说马肉味道还行。”
任约有点不信的看着锅里的骨头,仔细一看还真是马肉,想想自己刚才吓得胆颤心惊的确有点失态。张化仁笑道:“哈哈你他娘的真是个怂包蛋,还真以为老子吃人啊。”任约尴尬的笑笑,闻着锅里的肉香,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肉汤,嗞溜一下喝进肚子,爽快啊。其实他早就饿了,刚刚因为害怕所以一直忍着,现在一说这不是人肉,他就觉得饥饿难耐。
张化仁笑着骂道:“你小子不是说不饿吗,娘的这也要骗人,你个老小子就是心计太深。”任约放下勺子信誓旦旦的说道:“咱两早就是一起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兄弟了,我心计再重也不会用在自己的兄弟身上,再说了我就是想要自保,并不想要害谁。”张化仁没说话低头继续吃着马肉。
宋子仙、郭元建和张化仁他们三个都是北方人,最早跟着侯景打天下的就是他们三个。特别是张化仁,他没有宋子仙的机智狡诘,也没有郭元建的勇猛威武,他从马兵队长一步一步省道今天的位子全靠自己的时机把握和善于跟风,哪边强势他跟哪边,哪边能让他活命他跟哪边,所以才会跟着侯景造反,饭后又跟着宋子仙围攻侯景,一个人想要苟活在乱世有时也不一定要多么足智多谋和勇猛无敌,只需要善于把握机会察言观色。
张化仁对谁都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忠诚,在他眼里有的只有利益和荣华富贵,谁能给他这些东西他就跟着谁,所以他手底下的那些武官都是和他一个路子,全是有奶便是娘的主。
城外陈霸先对于张化仁的投降条件很不屑,十分鄙夷的说道:“这样的人投诚过来对我们有什么用?万一哪天高欢打过来,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是头一个摇尾乞怜的。”打击都很赞同,萧誉这是说道:“可是目前我们的目的不是要和他作战,而是尽量减少损失的把侯景的地盘接手过来,要知道长沙还有宋子仙的一万多人的部队在等着我们,如果我们在这里就徒耗军力的和张化仁死磕,后面打长沙哪里还有士气呢?”
萧誉说的没错,正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仰仗着强大的军力想要压制张化仁、宋子仙,可是如果一路上扫荡过来见谁打谁,只怕到了长沙城下,宋子仙以逸待劳随便就能轻松击败陈霸先,大家都不说哈了。这个道理陈霸先也明白,可是他就是看不惯萧铎军中这种懦夫和怕死的劲头,一点都没有鱼死网破血战沙场的气魄。
陈霸先嘴硬道:“哼,以我陈霸先的能力,真要拿下这小小岳阳城根本不非吹灰之力,谅他城中有百万雄兵又有何妨?”萧衍也寸步不让的说道:“将军威猛我们都知道,可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两个宋子仙和张化仁与我们为敌的,我们更大的敌人在东面。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被高欢坐山观虎斗,坐享渔人之利,这我想不是将军所愿意看到的吧。”
陈霸先把他的话硕大哑口无言,萧誉每句话都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心里就是不服气这个年轻的后生,当即怒道:“本将在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你区区一个监军居然对我的战略指手画脚,你想要干嘛?”其实萧誉本来就对陈霸先这样的外来将领担任主帅就心存疑虑,他心里一直是想要为自己的叔父减少损失避免不必要的损耗为目的,现在看来这陈霸先果然在胡闹,完全是在瞎搞。
萧誉气得也面脸通红,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下官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监军,可是也是在战阵上拔过刀见过血的,虽然没有将军能征善战,可是一些常人所熟知的道理,下官还是懂的,我不想干嘛,只想减少损失,避免人员伤亡,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上策,为何将军一定要大开杀戒弄得原本不想抵抗的人都纷纷拿起武器来,难道将军就是这样显示您的勇武的?”
陈霸先被他气坏了,当着这么多人一点面子没给他留简直是当他于无物,心里更是气得不行,大声道:“本将才是这次的主帅,哪里轮得到你在此胡言乱语?好好一个大军居然还派个什么监军来,这是出来打仗的吗?”周围的将领纷纷都起来劝解他,大家原本都是好意,毕竟萧誉是萧铎的亲侄子,还是监军,这一劝解反倒让让陈霸先认为他们都觉得是自己的错,更加怒不可遏。
萧誉被人硬是从帐篷里拉出来送回军营。一旁的参军老将劝解说道:“主帅不必为一个年轻人动怒,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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