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洁曼惊讶,而后沉默了一会,说:“你们是什么关系,跟我没多大关系,明净,你其实没有必要跟我解释,我们毕竟只是——”
一只温厚的手掌心捂住她嘴,手的主人眼神凌厉:“周洁曼,请慎言。”
明净对她算不上温柔,但也一直客客气气,周洁曼从来没有没见过明净冰冰冷冷的样子,当下就被吓到了,她眨眨眼,这才回神,慢吞吞地哦了声,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
关上门,周洁曼把背抵在门上,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慢吞吞地洗毛巾。
镜子上里的女人唇角紧抿,一脸不悦,将毛巾当成了明净在死命搓,水溅到脸上,周洁曼抬手时呆了呆,这才反应过来,镜子里头这个一脸便秘的女人,是她。
她跟明净是狗血的契约婚姻,除了钱财牵扯之外,不夹杂半点情分在里边,平时各住一套房子,各过各的,不用去迁就另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到了周末回家吃饭时,再装一下恩爱。
周洁曼觉得这样挺好的,甚至幻想这种相处方式可以持续一辈子,然而他们有了婚礼。有了婚礼,两方父母又同时施压,三不五时突击造访他们的‘婚房’,两人不得不搬到一起,过起了‘同居’生活。
明净作息规律,每天早出晚归,周洁曼喜欢熬夜煲剧,白天再睡个天昏地暗,生活其实跟之前分开住的时候差不多,两人两三天也未必能碰上面,但就是不一样了。
家里多了一个男人生活的痕迹,哪怕佣人打理得再干净,这种痕迹,也随处可见。
周洁曼慢慢地开始不熬夜了,她用了半个月,愣是把自己的生物钟调整了过来,她还记得那天早上她出现在餐桌上时明净那惊讶的样子,以及当下自己有些受伤的心情,那些心情,此刻想起来仍然让周洁曼觉得羞耻。
他们是协议夫妻,明净对她没有任何要求,更加没有要求她跟他一样作息规律,但她就跟疯了一样,默默地调整自己,努力与他的步调一致。
她以为这是自己突然成为阔太太后太过无聊所致,直到刚刚她看到明净跑向陈眠,她才突然发现,原来她也像明净奔向陈眠一样,她在奔向明净。
她爱上明净了。
她爱上了自己的协议丈夫。
真是悲剧。
外头,明净给陈眠发微信:【洁曼年轻,不懂事,你别放心上,我会跟她解释的,你也跟韩先生解释几句。】
陈眠收到明净的微信时,车子刚在大粤酒家停下,韩非沉守了一晚,此刻除了休息,最紧要的是进食。
陈眠拿起菜单,咔咔点了一大堆,叫来服务员:“麻烦上快点,他饿。”
服务员撇了撇嘴:“能来这里吃东西的谁不饿啊?前边还有很多人,你们要是等不及,交了茶位费就去别家吃吧!”
说完转身就走。
陈眠皱眉,今时今日这种服务态度可不行啊!
她叫住服务员:“把你经理叫来。”
服务员嗤笑一声,把餐牌重重地往桌上一拍:“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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