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小僧便直接带到这里来了。”
苏拙明白过来,点点头,“哦”了一声,突然又道:“那吕公子可是知府大人的公子?”
凌霜奇怪道:“你怎知就是他?”
苏拙道:“我看这仁济寺规模宏伟,想必方丈也不是一般人。能让方丈屈尊来到客房的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贵,碰巧他又姓吕,不是那个吕公子,还能是哪个吕公子?”
他说话时不自觉瞟了一眼苏琴,只见她皱起眉头,脸上表情复杂,显是听闻吕康也在此处,心中不悦。慧智果然点头道:“施主真聪明,一猜就中。”
苏拙虽说对了,脸上却殊无喜色。另外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各自想着心思。苏拙略略猜到他们心中所想,也不点破,只能静观其变。
走不多时,只见前面亭中一僧一俗两人相对而坐,相谈甚欢。慧智行礼道:“禀方丈,捕头大人来了!”
亭中两人闻声回头看过来,吕康自然是相识的。那方丈须眉皆白,模样已有六十多岁,脸上有不少皱纹,保养得却很好,肤色白里透红,一双眸子精光闪现。
秦雷几人先向方丈圆信行了一礼,道:“方丈好!”
圆信起身回礼,吕康却一眼看见凌霜与苏琴站在一起,眉眼跳了跳,笑道:“这不是苏姑娘么?今日也有兴致前来进香听道么?”
苏琴不去看他,双眼瞟向一边,只微微福了福。苏拙瞧吕康神色,真不像昨夜吃过闭门羹。
吕康又向凌霜道:“这位不是苏州凌家二公子么?久仰久仰!”
凌霜客气地打了声招呼,道:“吕公子大名,小可也是久仰了!”
苏拙有些奇怪,寻思道:“这吕康分明是认识凌霜的,怎的昨夜却没有打招呼?只是因为生苏琴的气么?”
苏拙正胡思乱想,吕康却已换了一副神色,冲秦雷道:“秦雷,你怎的到这会儿才来?仁济寺佛宝失窃,一早就去报案了,你难道一点都不上心?你这个天牢捕头怎么当的?”
秦雷“哼”了一声,道:“我另有大案要办,难以分身来此。再说,你无官无职,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么?”
吕康火起,怒道:“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遍!”
秦雷也是个火爆脾气,登时就要发作。苏拙忙上前拦住,对吕康笑道:“吕公子何必发火,秦捕头这不是赶来了么。再说仁济寺失窃,方丈尚且不急,还能与吕公子相谈甚欢,吕公子又何必如此急公好义?依苏某来看嘛,这佛宝丢与不丢,都是一样。不丢时,佛宝在空门,丢了嘛,乃是落入红尘。佛经里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门红尘岂不是都一样?再说佛宝在寺中,不过蔽荫了一寺僧人,如今落入红尘,乃是仁济了万千黎民,岂不更应该高兴才是?”
一席话说得众人一愣,圆信合十哈哈笑道:“善哉,善哉。施主智慧深渊,禅机隐隐,老衲佩服!”
吕康却骂道:“什么丢与不丢一样?简直放屁!你是谁?秦雷,你怎的什么人都带来了?”
秦雷不悦道:“他是我请来协助办案的,姓苏名拙,苏公子!”
吕康一愣,接着阴笑道:“苏拙?哦,听说去年湘西地方,一队官差暴毙一案与你有些牵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