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丈杀人,贫僧却不敢苟同。怀善师伯慈悲为怀,断然不会杀生。不过,我记得当时是这位苏公子一上山,山上便开始发生一连串的人命案。现在想来,这件事委实匪夷所思。我还记得当时在山上,苏公子练习邪功,以致走火入魔发狂,这是很多人都亲眼目睹的。师伯为了救他,大耗内力,受了内伤。到最后,不知为何在柴房前发生一场大战。只有苏公子安然活了下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是谁也不知道了!不过怀善师伯弥留之际,将方丈之位传给小师弟净尘,阖寺众僧都很纳闷。净尘师弟不过才二十出头,乃是师伯收的最小的弟子,平时不过在寺中扫扫地。于是大家都有疑惑,是不是师伯当时受了苏公子胁迫,才做出这个违心之举?”
苏拙冷笑,这个净相当初很想当上方丈,可惜未能如愿,居然把怨恨都发泄在了自己身上。不过他说的话半真半假,更加容易使人相信。苏拙也懒得反驳,冷眼旁观,好像他们说的事情,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万章看看苏拙,请净相回避歇息。万章又道:“各位大人,这是最近的一桩事情。让我们再来看一看几年之前的一件事情。这件事也许大家有所耳闻,不过至今也是一桩悬案,无法告破。”说着拍了拍手,门外走进一人。
来人短衣结束,十分干练,进来先抱拳行礼。苏拙向这人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他竟是蜀中万里镖行的镖师马真!苏拙刚出山时,在湘西遇见过他,还破了盘龙玉璧的案子。不过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马真。不知他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马真道:“小人万里镖行镖师马真,见过各位大人!”
裘讯道:“马师傅,你也认得这个苏拙么?你有什么话说?”
马真脸色始终有些黯然,低着头,也不看人,轻声道:“两年前,马某接了一趟镖,却在湘西失了手,从此再也无颜押镖。”
裘讯猛然想起,脱口道:“你说的是湘西那件案子?当时一队官军全都死了,带头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
马真道:“带头的是江魁江总兵!当时天降大雨,我们一行人无意中投进黑店。不过当时与我们一起投店的,恰恰就是苏公子!”
“什么?”裘讯惊道,“当时苏拙也在那家店里?为何他们送上来的卷宗中没有说明?”
马真头更低了,道:“都怪小人当年怯懦,侥幸保全性命,不想着向官府报案,却做起了缩头乌龟。以至于当年那件案子死无对证,再没有人知道真相如何!”
裘讯大怒,一拍惊堂木,吼道:“苏拙,你当真与当年那件悬案有关系?”
苏拙忽然仰头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嘲弄和不屑。马真不敢看他,只能别过头去。苏拙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方才止住。马真疾言厉色道:“苏拙,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裘大人在问你话,你快回答!”
苏拙冷哼一声,道:“万章,看来你真是费了一番工夫啊!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戏?不如请上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