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当年我在大辽和西夏边界的大漠中,曾有幸见过有人使出这种身法。其时那人将外套掷出门外,而后以极快身形追上掷出的外套,重新穿上。如此自导自演,让人以为有两人在追逐。其实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而已!”
卫秀听到这里,猛然想起,脱口惊呼道:“李宣!”
“没错!”苏拙接口道,“就是因为他,我才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我也知道了,魏夫人和李宏其实都是南唐后人!”
“什么?南唐后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秦雷道:“苏拙,你可不能乱说话!逃窜的南唐后人都是朝廷钦犯。按你所说,魏夫人还是天下第一大钱庄的大老板。这怎么可能?”
苏拙道:“当年南唐国破,后主李煜出城投降,然而李氏宗族却四散而逃。他们不仅人逃了,还带走了南唐巨额的财富。也正是因此,魏夫人才能利用朱贵,建立起天下钱庄。再利用钱庄,印制假银票,套空国库。我想,他们下一步的计策,必然是把假银票的消息散布出去,引起全国的挤兑,造成动荡,从而有机可趁!”
众人脸色一变,若真是如苏拙所说,这个计策不可谓不毒,用心不可谓不深远。李宏脸涨得通红,怒道:“苏拙,你、你……”
倒是魏夫人面不改色,沉声道:“苏先生,你编故事的本事的确不简单。只可惜你编的这些全是一派胡言,根本无凭无据!”
秦雷道:“苏拙,这件事太大了,你可有证据?”
苏拙冷笑道:“要证据还不简单?魏周礼书房里,除了摆满了书,还有几壶酒。可是却只有一只酒杯。这说明魏周礼一定经常一个人喝闷酒。他这样一个人,为何会这样?自然是因为知道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根本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挡箭牌而已!至于吴清流为何会有如此警觉,知道有人要害自己?那也是因为他与魏周礼走得近,魏周礼给他的警示。我在吴清流书桌上找到一幅扇面,上面就有魏周礼的涂鸦,大意是让吴清流小心。”
他从怀里拿出那张扇面,又道:“至于这扇面,也不是一件凡物。若是有识货的,就能看出,扇面中画的江南图,正是出自董源之手。而董源就是南唐名家,深得李家赏识。他的画,也随着南唐国破,而不知去向。这些可能说明,他们就是南唐后人?”
魏夫人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苏拙叹了口气,道:“魏夫人,为了你们的大业,你不惜逼自己相濡以沫十几年的丈夫自尽,你可真毒啊!你虽然将每家钱庄的编号册子盗走,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有想到,最大的罪证,就在你家里!魏周礼书桌上有一本账簿,魏周礼死前一刻,都还在记录。初时我们都没在意,后来我知道,天下钱庄的账,都是吴清流在核对的,魏周礼根本不需要算那些细账。那么那账上记的是什么呢?其实就是你们套取的每一笔巨额银两的账册!”
魏夫人眼睛一瞪,如同见了鬼一样。秦雷喝道:“来人,去书房取那账册来!”他又对李宏和魏夫人道:“你们两人,有巨大嫌疑,现在就跟我回衙,接受调查!”
李宏双手一摆,怒道:“没那么容易!”
魏夫人也徐徐站起身,架势凛然。秦雷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铁尺,冷冷道:“想要动手么?”
苏拙沉着脸,注视场上形势。忽然听见卫秀大声道:“放他们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