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一同使出来!
待他最后一个手印结完,金光、黑芒立刻分割了半边天,那悠扬的佛国与炼狱般的魔界竟然同时在场中降临!那诡异、毫不协调的气氛,无论是谁身在其中都会被深深震撼!
忽地,卐字大印从佛国飞出,魔字大印从魔界降临,两种印法一同显现于世,比起沈闲在扶风大会上对阵曹宣之时,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当时他仅凭佛魔本身功力将两印打出,而此刻却带上了几分“阴阳”神力!
恐怕就算是岳无涯面对沈闲这一击,也会使出至少三分功力来挡吧!
那和尚从未见过这等奇景!
佛国、魔界,那互不相容、至死相斗的两方,怎地能够同时同地出现于世?
但眼前那卐字印法和魔字印法却偏偏悬在他头顶,带着那连天地都为之动容的力量,似乎就要朝他压下来!
“住手!”忽地,一声大喝似穿透了层层空间,在半空响起!紧接着就见一道身影窜到了那和尚跟前,抬手对着那卐字大印与魔字大印作打!
来人背后陡然升起阵阵佛光,忽地又听得“嘛”一声佛音,好似一口闷钟被人撞响,磅礴的气劲顿时化作阵阵佛之音波向卐字大印与魔字大印荡去!
沈闲听得那个佛音,这才看清来人,却是那法宗的领袖——清逸大师!
沈闲赶紧凝神静气,好歹收回几分功力,但毕竟仓促收功,还是受其反噬,不觉吐出一口血来!
而天空上失去了力量支持的两记印法,被那音波一荡,就消匿不见!
清逸大师侧头看着沈闲,喘息几口大气,才宣一声佛号说道:“施主功力越发强劲,若不是及时收了些功力,恐怕这一击就连贫僧也难以抗下!”
沈闲一抹嘴角血迹,暗中运功调息,本来同时使出两种大印就十分消耗精气、斗气,更何况还强行收回功力受到反噬?此刻沈闲已然受了不小的内伤,只是他佛魔斗气运转极快,能够让他在几个呼吸之内得到些许恢复!
“大师……您不是被魔人所擒,身处危险之中吗,怎地会在此处?”沈闲无力相问,还是岳银张口问道。
清逸大师露出一阵惊讶,却说:“贫僧可是听说沈施主到燕海城游玩偶遇魔人不敌,这才赶来相救!怎地,你……没有?”
说到此处,沈闲与清逸大师即刻心知肚明,自己该是中了某人之计!
便又在这时,清如大师和几个体宗弟子在街口出现,缓缓来到了沈闲等人跟前。
清如大师看了看那个和尚,随即却瞪着沈闲,先宣了一声佛号,随即说道:“沈施主,贫僧谅你是师弟的友人,并没有怀疑你的身份!可阁下为何设下陷阱,引诱我等到这燕海城中,再伺机杀害我体宗弟子?”
沈闲一脸地茫然,抬头对清如大师说道:“大师可是有所误会?我们三人今日才刚刚踏入这燕海城,怎地能够加害体宗的师兄弟?”
“贼人,诸多诡辩!”那和尚恨恨叫道,“五日之前,你在天霄城内借调解我金陀宗法体二宗之机,将我净觉师兄打伤!我等随即追赶出来,一路尾随你到了这燕海城中!可是我等寻你不到,却又在城中听得法宗弟子竟然与你密谋,想要在此将我体宗弟子一起端掉,从此稳坐金陀宗‘正宗’的位置!后来你暗夜偷袭,连连诛杀我体宗数名弟子,我等都是亲眼所见,难道有假?”
“大师这话说得更加莫名其妙!五日之前,我与岳银、房大哥三人都在天霄城琴帝所住的别院中,偶尔外出也是到东街炼器房,何时找过清如大师?更何况金陀宗法体二宗分裂,那是金陀宗之事,与我无关,我怎地会冒这个头为两派协调?再说了,若是我真个杀死了体宗师兄弟,又怎地还要留在此处,大摇大摆地上街让尔等发现?”沈闲解释道。
“是啊,这当中定然是有人设计!我等法宗之人也是昨日才赶到这里,却是听说沈施主有难,这才急急前来,没想到今天没有先遇见掌门师兄,却是先遇见净慧与沈施主动手!掌门师兄,以贫僧对沈施主的了解,他绝非是这种阳奉阴违、心狠手辣之人!”
“师弟啊,你法宗弟子谋划消灭我体宗弟子,这种话我绝不相信!但‘人心隔肚皮’,你并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何出身,怎地能够如此信任他?”清如大师说道,“我们都是亲眼所见,这人以诡异魔功将我数名体宗弟子功力吸收干净并痛下杀手,所用武功,正是那一日他力克恶人所使!你若不信,可看看我体宗弟子的尸首!”
清如大师说罢,便有体宗弟子从后方抬出了数个尸体。他们面色苍白,肌肤瘪皱,很明显是被吸干了精气、功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