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爆的性格和工作狂般的作息习惯而告吹,有一个甚至因为一点稍微过火的亲密举动而被她活活打成骨折。
于是乎,警队的“母霸王龙”之名不胫而走,之后便再也没人敢提给武安素介绍男友的事了。
美女虽好,可也得要命啊……
武安素强压怒气,从桌上堆放的行李中掏出一只带锁的铁皮奶粉罐放在桌面上,商标一面正对着李蒙南。
“好吧,言归正传……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罐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你不会要告诉我,你二十岁了还在喝婴儿配方奶粉吧?”
盯着奶粉罐上笑容可掬的娃娃脸几秒钟,李蒙南用夹着香烟的手在头皮上蹭了蹭,认真的看着武安素道:“警官,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东方人普遍有一种体质叫做乳糖不耐受?”
“少给我偷换概念!我不是在问你喝什么奶粉的问题!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你的行李里会有奶粉?”
“哎?警察还管人几岁断奶吗?”李蒙南一脸诧异。
武安素肺都快被气炸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家伙,要不是警队有纪律,她肯定直接掏枪把这小子崩了。
何为贵轻咳一声再次提醒武安素冷静,端起茶杯吹去上面漂浮的茶叶末,从容道:“你喝什么带什么是你的权利,但维持社会稳定,保护市民生命财产安全也是我们警察的义务……我们现在怀疑你携带违禁品,需要检查你的个人物品,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还是老同志靠得住啊,早这么说我不就配合了。”李蒙南无所谓的耸耸肩,掏钥匙的同时还不忘向对面的武安素挑衅似的抖抖眉毛。
武安素贝齿紧咬,记录用的中性笔险些捏碎。
姑奶奶我忍了!要是这奶粉没问题也就算了,若是检查出一点不妥,定然要你的死得很难看!
锁开,盖启。
武安素迫不及待的将奶粉罐抓过来,漂亮的丹凤眼顿时一亮,嘴角忍不住翘起一条得意的弧线。
满满一罐灰白色的粉末状物质,但显然不是奶粉。
武安素拍了拍奶粉罐,厉声问道:“李蒙南,这是什么?”
李蒙南丝毫不慌张,坦然咧嘴一笑道:“警官难道你不认识吗?”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武安素用那纤细椭圆的小指指尖从奶粉罐中挑起一点粉末,放入口中尝了尝,说不出的怪异味道和艰涩口感令她不禁秀眉颦皱。
“这东西好像有点眼熟。”何为贵探头往里面瞄了一眼,若有所思道。
“是啊……这是我爷爷的骨灰,最近才火化的。”李蒙南点着头认真道。
呕——!
武安素的俏脸瞬间变了几个颜色,忽然捂嘴跑出审讯室,连门都来不及关,隐约可以听到走廊外传来的阵阵呕吐声。
“老同志你都看到了,这事不怪我吧……这叫先入为主,不是么?”李蒙南遗憾的摊了一下手,神情显得相当无辜。
“那你刚才怎么不阻止她?”何为贵又好气又好笑道。
李蒙南磕了几下脚上的拖鞋,再次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耸耸肩膀,不以为然道:“我爷爷是个老光棍,除了偶尔偷看村里几个寡妇洗澡,这辈子也没真正碰过女人,生前我帮不了他什么,死后能让他和美女来个舌吻,就算我最后为他尽一次孝道吧……”
噗——!
正在喝茶的何为贵直接喷了一地。
“行了,这位同学,你可以走了,看来这次应该只是个误会。”何为贵可不敢再留这位神仙了,天知道再留下去还会闹什么幺蛾子。
“等等!”吐得脸色有些发青的武安素倚着审讯室的门框,似乎依旧不死心,走到何为贵身旁低声道:“何叔,我还是觉得这事透着蹊跷,要不把这盒……东西拿去做个成分检验?”
何为贵端杯抿了一口茶水,厚实的大手在武安素的肩头安慰的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小素啊,你急于立功表现给你爸爸看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但欲速则不达啊!咱们是东部沿海,又不是西南边境,涉毒这种大案那么容易就被咱们这种基层小民警遇到?”
“可是……”
何为贵是看着武安素长大的,当然知道她现在更多的只是在赌气,笑道:“算了,这年头有怪癖的人多了,上次不是还看到一个把充气娃娃包得跟死尸似的带着到处跑的?那小子的行李我检查过了,里面有张东海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看样子他应该只是个来报道的大学新生。”
“可是何叔……你看他!”
见武安素气得面色涨红,何为贵疑惑的转头,却发现李蒙南居然还提着行李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不走?我不是说没事了吗?”何为贵奇怪道。
“我不认路啊!”李蒙南倒是一脸无辜,“本来我应该坐接新生的校车走的,结果还没出火车站就被你们东拐西拐的带到这里,我又不是本地人,哪知道该怎么走啊?”
何为贵拍拍脑门,他还真把这茬给忘了。
“你不会叫出租车吗?你鼻子底下的是什么东西?摆设吗?”武安素看李蒙南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毫不客气的反讥道。
“凭什么啊!”李蒙南顿时不干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你们工作失误造成的人民群众财产损失,凭什么要人民群众自己来承担?”
何为贵再次捂脸,这大帽子扣的,还人民群众,这小子整个就一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油盐不进的刁民。
“那你要怎么样?”武安素本想说大不了我给你掏车费的,但又觉得就这么服软太没面子,硬是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
李蒙南又向何为贵要了一颗烟,吐着烟圈思索片刻道:“我记得警察似乎有一项业务,是送迷路的小朋友和老奶奶回家什么的……”
“李蒙南!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