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而且对于单体欺骗,还有什么伪装能比戏法师的幻术更逆天的呢?稍作化妆也不过就是让催眠前的心理暗示更容易些罢了。
“我……这是在哪?”
李蒙南刚刚化好妆,房间床上的庄大小姐相当给面子的缓缓醒转,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
“你醒了?”
李蒙南一溜小跑出现在床前,脸上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喜。
“你是?”
变妆后的李蒙南变化很大,在加上少许幻术效果的影响,庄佳只觉得面前这个“中年男子”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是李蒙南啊……也对,有已经隔了这么久了,你认不出我也是正常的。”李蒙南一脸唏嘘的拉过一把吱嘎作响的破木椅,坐在床尾旁。
“李蒙南?”庄佳这时才隐约记起,她在莫名昏迷前确实是和那个混蛋在一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是不说这个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李蒙南心中不禁对自己的演技暗暗喝彩,这欲语还休的委婉暗示完全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庄佳与乐优优的竞争屡屡失败仅仅只是因为运气不好,并不意味着她智商低,看到李蒙南那副信息量极大的微妙表情,心中登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李蒙南微微转头默然不语,庄佳心中猛然咯噔一声,挣扎着撑起身体抓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微怔数秒,顷刻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哀嚎。
其实李蒙南这个恶作剧还是有很多漏洞的,比如为什么放了十年的手机还能正常开机,但李蒙南那伪造出的沧桑面容已经在先入为主,在加上骤闻噩耗的打击有点大,换做任何人都未必能在第一时间冷静下来,更不要说是刚刚才脑袋大出血过的庄佳。
与乐优优间竞争的屡次失败,仅仅只是庄大小姐运气糟糕,并不意味着这位大小姐的智商有什么问题。
不多时,庄佳便从最初的恐慌混乱中冷静下来,显然是发觉到了眼前的种种不合理之处。
“李蒙南你个混蛋!”
没有趁手的家伙,气急败坏的庄佳干脆将手中的手机砸过去,可惜这种程度的飞行道具攻击在李蒙南眼中跟小时候玩丢沙包没什么区别,探手便轻易将手机抓在手中。
“挺好的手机,不要了吗?”
“不要了!”庄佳气鼓鼓道。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这么好的手机说扔就扔了,这可是肾6土豪金呢……”
既然庄大小姐都发话了,李蒙南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拆下手机卡,把空机塞到自己口袋里。
反正眼前这位大小姐是有钱任性的主儿,也不差这么一只小小的手机,权当是医药费了。
这么重的伤势若是去医院治,恐怕一个肾都挡不住。
“哎呦!”
大概是起身时压到了臀部的伤口,庄佳下意识发出一声痛呼。
此时她才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被裹成粽子的下身,又摸了摸如同天竺阿三般的脑袋,不禁脸色大变。
“我……我的脸怎么了?”
李蒙南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大小姐,你关心的位置好像不对吧?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果然是女人在意自己的容貌胜过一切啊。
“没什么,你的脑袋被酒瓶子开瓢了,左额头破开大概这么长一个口子,我已经用祖传金疮药给你敷上了,保证不留任何疤痕,记得一个月内伤口别沾水……屁股也一样。”
李蒙南用手指比了个大概两公分的尺寸。
“你!”
庄佳强忍着没有发作,她已经记起昏迷前的一切,再不济还有那满地染血的玻璃渣子可以作证。
尽管她还是讨厌眼前这个混蛋,但她却很清楚,如果不是被对方所救,此刻她很可能不仅仅是毁容那么简单。
“算我庄佳欠你个人情,我会还给你的。”
一码归一码,想让她向这个混蛋道谢,绝对不可能。
“胸大无脑果然是伪科学……你不是欠我一个人情,而是两个。”
李蒙南拿过一套标签还没摘的全套内外衣裤扔到庄佳面前,这是他在去配药的路上在一家品牌折扣店买的。
虽然不知道详细尺寸而拿得全部是均码,不过庄大小姐的身材很标准,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赶紧换上吧,虽说现在挺流行什么开胸毛衣的,不过开裆裤也未免太前卫了……”
“你——哼!”
庄佳此刻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除非她有勇气真的穿着“绷带开裆裤”从这里走出去。
咬牙强忍着屁股上伤口传来的阵阵刺痛,庄佳躲在被窝里摸索着换掉那身沾血的破烂衣裤,一张俏脸阴云密布,负气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退房离开小旅店,李蒙南顺路去青澈那里小坐片刻。
他周一到周四都是住校,周六周日又要回家,平日里都是小丫头独自一人生活,虽说他留下了绝对充裕的生活费,但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事实证明他是多虑了,青澈从小就独自一人生活惯了,即便换了新的环境,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应,房间打理得井井有条,充满纯真的少女气息。
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的养了些花花草草。
李蒙南一直担心她父亲的事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但旁敲侧击的聊了许久后,李蒙南发现青澈的心理承受能力远比他预想中的更加坚强。
青澈就是那种典型的藤系女孩,在没有内心依托的情况下很容易枯萎,但只要给她一个可以依赖的精神支柱,她就能爆发出堪比野草般顽强的生命力。
虽然内心很希望李蒙南可以留下来陪她,但青澈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并没有过分的痴缠,偎在李蒙南怀中聊了些这段时间来在学校的学习生活等日常话题,便主动将李蒙南送至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