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泽治也走过去,小心的跪在旁边,低声道:“社长,我觉得事情其实没有想像的那么严重……就算那个华夏人骗走了咱们10亿,可天宫道场那块地皮他不可能也打包带回华夏啊,只要等那小子一走,剩下一对孤儿寡母,那块地不还照样是咱们的囊中之物?最多是多花点钱,找山守组把首尾处理干净就是了。”
黑泽真二愣了愣,恍然点头道:“没错,治也你说得对!是我急糊涂了!既然他不仁,休怪我不义,天宫家那两个娘们儿可是少有的极品母女花,把她们交给山守组那些人处理,说不定对方会乐得连钱都不收呢。”
黑泽治也见黑泽真二恢复了正常,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搀着黑泽真二的胳膊扶他坐到椅子上。
“社长,那10亿的事暂时放在一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止损。”
“你是说这份遗嘱?”黑泽真二立刻反应过来。
“没错。”黑泽治也拽下几张纸巾捂住额头的伤口,面色凝重道:“那华夏小子骗您签下这份遗嘱,估计也只是想戏耍您……但恕我说句不吉利的话,凡事都有个万一,如果您不尽快解决这件事,一旦发生什么意外,那这份遗嘱可就变成真的了。”
“你说得没错。”黑泽真二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拿起电话向外面的秘书吩咐道:“麻生小姐,马上把濑户律师叫来,我要立一份遗嘱。”
还有一份遗嘱落在对方的手中,无法直接作废,那么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再立一份新的遗嘱。
“遗嘱?社长,您的身体不要紧吧?要不要叫医生?”秘书小姐显然被这奇怪的命令吓到了。
“别废话,我……啊……啊……不好……”
电话突然掉在地上,黑泽真二仿佛被什么东西掐出了脖子般,脸色憋得铁青,双手紧紧抓着胸口,咕咚一声从椅子上滑下来,如同一条垂死的大肉虫般扭动抽搐着。
“社长!社长你怎么了!”
黑泽治也惊叫着扑上去,又是压胸口又是嘴对嘴吹气,同时抓起地上还未挂断的电话大叫道:“快!社长不行了!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黑泽社长突发急病的消息立刻如同长了翅膀般传开了,整个公司顿时乱作一团。
黑泽治也气喘吁吁的直起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办公室外的休息区有人再向他招手。
他下意识转过头,瞳孔骤然缩紧。
居然是那个刚刚从他们手中骗走10亿巨款的华夏男生!
而且在他身边还坐着天宫织子和天宫夏树这对漂亮的母女花!
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难道说……他们早就知道黑泽社长会在这时突发状况?
猛然间,透过净若无物的玻璃隔断墙,黑泽治也看到那华夏男生笑容可掬的对他慢慢做了几个口型。
一股阴冷的寒意瞬间从他的脚底直冲头顶。
对方说得是华夏文。
他也恰巧会读一点唇语。
——我要黑泽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