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报道开始,闲散惯了的景漾这段时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忙碌。
医院就好像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压迫他们这些包身工,每天就差把他们的睡觉时间也给剥削干净。
从入科教育培训,科室环境、劳动纪律,病人及自身安全防护、服务态度、诊疗常规.....
这些培训从每天早晨八点开始,一直到晚上七点。
弄得现在景漾连睡觉做梦,都会梦到的都是这些,那些医学术语,简直是阴魂不散。
终于熬过了最可怕的基础培训期。
医院开始把学生分配给各位带教医生,老样子依旧实行一对n的带教模式。
全国的那些甲等医院,有不少临床的实习生都是一对一的带教,一个学生一个医生。
港维医院也想启用这种模式,毕竟精工才能出成品。
可惜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里医生的忙碌程度,根本不允许一人带一个学生。
景漾倒成了最尴尬的存在,在熬到分医生的时候,没有一个主治医师愿意把她收留身边。
吃过午饭这些实习医生集合到了呼吸科的办公室里,一进门就看到,赵主任对王医生苦口婆心的劝说。
作为话题主角的景漾,她一脸尴尬站在原地,苦笑了一声,心想“走后门进来的是不是就要忍受这些这种特殊待遇,就因为她的能力差,所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看的起她的。”
景漾觉得她现在已经是众人眼里的笑柄,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从她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已经准确知道了自己的定位。
那些医学院的高分学霸们,打从心里觉得她和他们咋就就不是一类人,连看她的眼神都透露出一股深深的不屑,和平日的各种排挤。
想到这些景漾哼笑了一声,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对赵主任说:“不用麻烦王医生了,我这么笨,什么好医生都教不会。”
赵主任气王医生这人固执的不讲人情世故,就算说景漾各方面条件都不好,可好歹她也是从学院里毕业的,怎么就把三六九等分的那么清楚,这不是不给他们医院财主的面子。
赵主任推了推鼻梁上滑下的眼镜,清了清嗓子安慰被伤自尊的景漾语重心长道:“小景,你别多心,王医生他是太忙了,觉得自己带不了这么多学生,他让你换科室,这也是在对你负责。”
这种假到不能再假的说辞,景漾懒得去争辩什么,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她又不是傻子,人家都不要她,她何苦厚着脸皮贴上去。
要是换做从前,就以景漾的脾气,她早就会跳出来,和这位狗眼看人低的王医生争论出个说法。
现在她却出奇的安静,毕竟自己的底气不足,没有办法反驳,能力摆在那呢,就算她说出花来,也无济于事。
闹成今天这种状况又能怪谁,还不是怪当初她没有好好念书,混到那么差的成绩勉强毕业,还很不要脸的近到精英汇聚的港维医院,大家都瞧不起她,这属于人之常情。
她来这儿就是丢人现眼,给这些未来的大医生们做陪衬。
景漾牙根痒痒的心里痛骂自己,“如果她要是努力,也不会受今天这种窝囊气。”
王医生坚持不收景漾,赵主任估摸着王医生是怕砸了他自己的招牌,什么富家千金这些,在他们这些主治医师眼里统统不管用,他们认定景漾就是个刺头,弄不好就要扎手,莫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赵主任带着景漾先后去了找了七八位主治医生,这些人都像是商量好一样,统一口径,各借口种没有一个肯带她。
受尽了侮辱的景漾从科室里出来一个人去了天台透气,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
弥漫着压抑,让心情糟糕透了的她感觉快要窒息。
换做一般女孩子,受到了这么多的排挤和冷眼,肯定会哭鼻子,难得景漾天生泪腺强大,她很想哭,硬生生的挤不出一滴眼泪。
人在特别脆弱难过的时候,尤其是女孩子都喜欢找自己喜欢的人来安慰,哪怕对方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只要他能出声就好。
景漾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乔木洲的号码。
她手扶着天台的栏杆,眺望着榜晚的红霞,心思复杂,每听到一声电话那端传来的嘟嘟声,心就因为紧张揪的更紧。
几秒钟后手机里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您稍后再拨。”
又被挂断了电话,在乔木洲这儿,景漾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待遇,她已经习以为常,也知道他在忙,晚点应该就会给她打过来。
一想到乔木洲景漾抿着嘴角,心里漫起一丝苦涩。
如果说暗恋是一种病,景漾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思绪间一道低沉的男声隐没在天台转角的楼梯口。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能不能听的懂,总是缠着我有意义吗,女孩子应该给自己留点尊严。”
这样的对话被景漾无意间听到,她自言自语说:“这么好听的声音,从他嘴里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人渣。”
景漾搞不懂,现在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怎么男的一个个拽的和大爷似的,女孩则是倒贴乱追,真是颠覆了以前的那老句话,“女追男,隔层纱。”
挂断电话的叶承觉,发现了和他只隔着几个台阶距离的景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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