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干系,我到楚府都这么些年了,暖儿也嫁了人,就算她包藏祸心,我这样的于她也造不成什么威胁,只要我安分守己,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便就够了,何况这么多年,我不都这么过来的么!”
楚枝点头:“我同这个乔心玉没有接触过,但从昨日她简简单单一句‘有人挑拨’便叫父亲下令杖毙了吉祥,可见此人极懂人心,能够四两拨千斤,确实有点心思和手段。不过你也说的对,这种人你敬而远之就好,在不明白她的目的之前,不参与,不得罪,便是最好的方式,何况父亲为官这么多年,最是聪明不过,相信他心里自有思量。”
黄姨娘点头:“你说的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惹不起的人,总能躲得起罢!
黄姨娘同楚枝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见天色不早了,便想留下楚枝用膳,被楚枝拒绝。
“不了,父亲还在侯府等着呢!”
黄姨娘欣慰道:“说起来唯一好的就是你这门亲事了,嫁给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比什么都强。”
在黄姨娘看来,荣华富贵固然重要,远没有两人琴瑟和鸣来的妥帖。
黄姨娘将楚枝才送出院子,就听到墙那边传来一阵打骂怒吼夹杂着女子尖叫声,还有孩子的哭闹声,便是叫人想忽视都难。
楚枝朝那边看了一眼,若是没看错的话,那是三房的地界儿罢?
看出楚枝心中所想,黄姨娘在楚枝耳边轻声说道:“那是三房的,如今天天都要上演这番亲近,我听墙角都听腻歪了。”
倒不是黄姨娘心思不正,委实她也是被迫的。
她的院子后面就是三房,虽然楚府没有分家,但各房都用墙隔开,只在墙上开了个石拱门,日夜敞开,就同一家人一样。
巧的是黄姨娘后面便是那素娘的住处,因此这两人一闹起来,黄姨娘就听得一清二楚。
有时候夜里闹起来,连个觉都睡不好,简直烦不胜烦。
只可惜如今人人对三房避之不及,黄姨娘便是再不满也只能忍着,生怕惹了一身腥。
“你跟我来。”黄姨娘带着楚枝走到宫门处,门的两边都种着竹子,正好遮挡了那边的视线,倒是叫楚枝看了清清楚楚,“你自己瞧瞧,便可知道一二。”
只见楚霖压着素娘,抡着拳头打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那素娘也是个厉害的,自己被打了,跟条鲤鱼精一样又蹦又扭,嘴里骂着手上扣着,脚下踢着,两人顿时扭作一团,不消一会儿,楚霖便被素娘撕扯的发髻不整,衣衫凌乱,脸上和脖子上挂了好几条血印子,还冒着血珠子呢!瞧上去触目惊心。
素娘也好不到哪里去,衣服头发被撕扯的尽是破洞,两人的岁数加在一起早都入黄土了,结果都在地上滚蛋蛋,弄得浑身上下灰头土脸,简直是从乞丐堆里出来一样。
楚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果然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顿时气的眼冒金星,脑壳发晕。
“贱人!”楚霖抖着手,差点背过气去,他双目瞪圆,咬牙切齿,不禁发出地动山河的咆哮声,“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