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来的人除了楚章楚衍黄姨娘,还有楚晴和楚暖,赵家的除了老二参军去了,剩下的都来了。
韩志山举起酒杯:“感谢诸位光临寒舍,也感谢二位亲家养出了枝儿这么好的闺女,我韩某代我们韩家众人感谢二位。”
说罢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杯,我还是要感谢,感谢侯府出事以来,二位亲家不断奔走想法子,韩某感激不尽。”
待第三杯酒时,韩志山笑了笑。
“实不相瞒,韩某今日过后,便会去祥岭,诸位应当知道梁国处境堪危,韩某此去不知何时归来,特地宴请二位亲家,一起吃个团圆饭。”
这个团圆饭吃的众人心中一惊。
楚章微微颦眉:“侯爷,你如今年事已高,不如留守京城,祥岭那般偏远,您若是去了,家中如何放心的下?”
“是啊。”赵正老实憨厚,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只是说道,“太远了。”
韩志山笑道:“戚将军比我还要年长几岁,不照样还在上阵杀敌?何况我身经百战,若是怕死也不会做这将军了。”
“侯爷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韩志山打断楚章的话:“楚大人的心意我明白,只是人生在世,总有些事要做。”
话已至此,楚章也不好再多劝。
这顿饭一直吃到月上柳梢,楚枝看着在场的人,心中升起一抹无言的感慨和不舍来。
她知道,这很可能是他们坐在一起的最后一顿晚宴。
……
翌日一早,众人便将韩志山送出城去,他只带了一队军马,项伯随行,府上有管家在,都是亲信,也不怕韩谦一人孤立无援。
这日,顾长宴也来了,只不过他站在望江楼上,并没有靠近。
他盯着韩志山的背影,许久轻笑一声。
“到底还是叫韩志山给如愿了。”
站在他身后的李全盛闻言,眸光微闪,试探问道:“摄政王是后悔了?”
“后悔?”顾长宴轻笑,“我从不做后悔之事。”
“那您是……”
“只是觉得好好的一个英雄,结果倒在了儿女情长上,委实可惜。”
那夜顾长宴听闻韩志山夜扣宫门,便连忙进宫,见新皇和太后无恙后,稍作打听,得知他还去了灵雎宫,这才得知灵妃已死。
灵妃身上种满蛊虫的事顾长宴是知道的,他曾听醉酒的箫皇提过,灵妃之所以无所畏惧,是因为没有人敢杀她,谁杀谁死。
万万没想到,忠勇侯竟然杀了灵妃。
当真是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李全盛是个人精,以前的种种随着箫启荣的死已经翻篇。
现在梁国虽换了新帝,可真正的主子却是顾长宴,连李全盛都对顾长宴极为恭敬。
旁人不知道,李全盛却是知道,箫皇在时曾不止一次评价过顾长宴。
他说:“顾长宴此人看似温润亲和,实则狼子野心,倘若太子登基他定会笼络朝臣,成为太子最大的劲敌,若是老四登基,老四必定沦落为他的傀儡,还心甘情愿,因此必须得抬出个人制衡他才可。”
只可惜箫启荣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因此才会看似抬举顾长宴,实则打压,好叫他知道什么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李全盛曾大胆试探过箫皇的意思。
既然顾长宴有治国本事,又有如此野心,万一他想要夺萧家的江山呢?
箫皇却笑道:“顾长宴他不会,他是个聪明人,极爱护名声,于他来说,做个摄政王比做个皇帝的好处可多了去了。”
到头来,还是叫箫皇给说中了。
顾长宴终究还是做了摄政王。
愈是如此,李全盛对顾长宴愈发恭敬。
是以在顾长宴话音落后,李全盛笑道:“如此倒也好,最怕英雄不重情意。”
顾长宴瞥了一眼李全盛,也没有戳破他。
只是道:“我记得你先前同忠勇侯府私交甚好。”
李全盛连忙跪地:“奴才效忠的只有您和陛下,还望摄政王明鉴。”
顾长宴笑着将李全盛扶起:“李公公这是做什么,不过随便一句问话罢了,倒像是本王似个奸佞一般。”
李全盛额头冷汗涔涔,他再傻也听出了顾长宴话中的警告。
“老奴当年确实受过莲姬公主的恩惠,这才会帮衬小侯爷一二,但现在知道了小侯爷并非梁国人,老奴自然不会再同他们有任何往来。”
顾长宴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李全盛:“李公公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多么独断呢!”
李全盛正待开口,顾长宴便道:“行了,我知道你的忠心!”
李全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终于逃过一劫。
此时韩湛同楚枝已经往回走了,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韩湛眉梢一挑,笑着就去给楚枝买了一根糖葫芦。
楚枝接过咬了一口,韩湛凑过来将她咬剩下的那半便一口吃在嘴里,楚枝没料到他会这般,不禁脸色微红。
“你做什么,大家都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怎么,我同我家娘子亲热,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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