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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拿着织好的围巾,又拿了果篮,就和厉老太太整装待发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藤家老太太刚好在吃午饭。
看乔慕晚和厉老太太来了,藤老太太赶忙招呼藤少延给她们两个拿椅子,坐下来和她一起吃饭。
醒过来了以后,藤家老太太就张罗着要见乔慕晚,只不过藤嘉闻知道了厉家发生了“死孩子事件”一事儿,知道厉家那边一定很乱,就没有让她过来,随便找了个借口给搪塞过去了。
不想,今天乔慕晚在厉老太太的陪同下,来了医院。
“外婆,我和妈已经吃过午饭了,您自己吃吧,不用让我们。”
“吃过了也无妨,再陪我老太太吃点。”
看到乔慕晚,藤老太太就喜欢的不行,好像自己的病,就此不治而愈了。
看自己外婆的热情,再加上厉老太太也说了让自己坐下来吃一些,乔慕晚就没有再思量,坐了下来。
藤家老太太今天喝的鸡汤,正好很适合乔慕晚这个孕妇。
“慕晚啊,是不是定了和祁深的结婚时间啊?真好,我这个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参加我外孙女的婚礼。”
想着,藤家老太太打从心底里,就有说不出的激动。
想到自己和厉祁深的婚礼,乔慕晚莞尔,“那外婆,您要尽快调理好身子,我的婚礼,最想收到的就是您的祝福。”
“好好好。”
听乔慕晚的话,藤家老太太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在藤家老太太的房间里待了两个小时左右,就平时家常的话题,聊着。
再离开病房时,藤嘉闻随厉老太太和乔慕晚这对婆媳出来了病房,留藤少延在房间里照顾藤老太太。
其实今天藤嘉闻出来没有别的事情,是想问问关于昨天的“死孩子事件”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不过碍于乔慕晚在场,藤嘉闻怕自己问的轻了重了,会让她多想,就不好开口。
不过好在乔慕晚说要去看一位在医院这边的患者,离开了。
见乔慕晚不在这里了,藤嘉闻就没有再有什么顾忌的问了她。
“刚刚在病房里,我一直没敢让妈知道昨天发生在老宅那边的事儿,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闻言,厉老太太唉声叹息了一声。
本来,她是不想提这件事儿,因为这件事儿实在是太晦气了,只不过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她实在是不想有什么隐瞒,就大致和他说了一下。
“什么?”
听到这可能是怎么一回事儿,藤嘉闻震惊的不行。
这是商业上,有人蓄意报复?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里有层层的冷汗浮动。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都说商场如战场,向来成王败寇这样的事情,太家常便饭不过了,不是吗?
“这也太没有人性了,这慕晚还是个孕妇,对方怎么能……哎……”
藤嘉闻也实在是没有辄,只得叹息。
“我现在啊,只求能尽快的抓到那个没有人性的罪魁祸首,敢在我们厉家的头上搞事情,我不能弄到他生不如死,我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姐”是什么性格,藤嘉闻也坚信,依照厉家人的个性,他们找到真凶以后,绝对不会就此罢了。
“对了,嘉闻,你和慧娴那边的事情怎么说了?”
实在是不愿意谈及关于昨天的事情,厉老太太就岔开了话题。
说到关于尹慧娴的事情,藤嘉闻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本来他是想很好的处理关于厉潇扬的事情,只不过尹慧娴那边的态度太过坚决。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不至于自己和自己的妻子和儿女解释不清。
“就那么回事儿吧,她们母女二人不准备接受我。”
藤嘉闻说的有些有气无力,毕竟,她们现在已经脱离了厉家,算是孤儿寡母的,他想要尽他可能的帮助她们母女,只是她们母女根本就不稀罕。
说着,藤嘉闻就大致把关于尹慧娴那天和自己的谈话内容,说给了厉老太太。
听了藤嘉闻的话,厉老太太忍不住叹息一声。
自己这个二弟妹执拗的性格,她也算是有所耳闻,确实如此,自己的那个二弟妹,就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人。
“嘉闻啊,既然这样,你就尊重她们母女的选择吧,反正你现在家庭和睦,就好好的生活吧。”
“是。”藤嘉闻点头儿,表示赞同厉老太太的话。
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向来都是温婉、孝顺的性格,他从来都没有cao过心,就自己的女儿藤雪任性了些,做起事情来不计后果,不过有了上次自己母亲心脏病突发,再加上厉老太太的劝阻的事情的影响,现在整个人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换,整个人变得很是懂事儿起来了,前不久,她更是说了,在自己奶奶的情况稳定以后,她要去国外深造,提升自身的修养。
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算是稳定了下来,他们自然是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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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离开了厉老太太和藤嘉闻以后,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找到了年永明的病房那边。
她想不到关于昨天恶作剧的事情会是谁做来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丧心病狂的年永明到现在都还没有死心,想着在自己结婚之前,搞出来一些事情来膈应她。
不是很礼貌的敲了几下门,看护给乔慕晚开了门以后,她直接进门。
“慕晚?”
有些诧异乔慕晚今天会来看自己,年永明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胸口处交融。
这段时间,他不被允许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就包括邵萍已经离世的事情,年南辰都没有让他知道,生怕他知道了关于外界的事情以后,他的病情,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带着这样的想法儿,年南辰可以说是除了让年永明看电视以外,切断了年永明的一切信息来源。
本来心底里还有些小窃喜乔慕晚会来看自己,不过看到她眼底隐约有愠怒在浮动,他下意识的蹙起来了眉头儿。
“慕晚,怎么了?你今天来这边,是有什么事情吧?”
年永明对她,还在用很慈祥的声音说话,不光光是因为她是自己大哥和自己喜欢女人的女儿,更是因为,他真的是打从心底里喜欢她。
想到可能是年永明搞出来的事情,乔慕晚无论怎么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都无可避免的把自己的愤怒写在脸上。
走上前,她捏紧着手指,看向病情垂危的年永明,绷紧着神经,一字一句——
“你都已经这样了,还不打算罢手吗?”
年永明:“……”
“你到底要丧心病狂到什么时候,才懂得‘适可而止’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乔慕晚心底里有说不出的愤怒,就好像年永明如果承认了昨天的事情是他一手搞出来的,她会没有理智的拔下他身上的输药瓶。
“我真的无法想象你的心到底是有多黑?已经有那么多人因为你的丧心病狂付出了代价,你就不会心存愧疚吗?”
对年永明,她已经顾不上用什么恭敬的词汇。
听着乔慕晚的指责,年永明完全不解的蹙眉。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过慕晚,我想你一定是误会我了。就像你说的,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能做出来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不要再否认了,昨天把死孩子寄到厉家老宅那边的事情,除了你,我想不到还会有谁会这么丧心病狂的做出来这样恶心的事情。”
“死孩子?”
听乔慕晚的话,年永明狐疑了一下。
“是,有人把一个死婴以快递的方式,寄到了厉家老宅那边。你敢说,这件事儿,和你没有关系吗?”
乔慕晚的话,让年永明不断的咀嚼着,待他回味儿过来,他更加可以肯定,乔慕晚确确实实是误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