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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港口内还有两个可以用于修造大吨位帆船的船坞。其中一个是属于南洋造成公司的,另一个属于横滨造船。不过两个船坞都空空如也,显然修造船的生意并不好做。
各种服色的各国水手,都挤在甲板上面儿,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稍稍打开一些国门的东方神秘之国。围绕着各国商船的,则是一些日本小平底船。有些是贩卖蔬菜水果鸡蛋的,隔得远远的就朝各国商船上面吆喝叫卖,不少人居然还会几句洋文或是生硬的中文。
除了这些水上商贩,还有更吸引各国水手的东西。有些船稍微大些,船尾还挂着粉色的灯笼。船头上挤着一些穿得花花绿绿的女人。露着肩膀,涂白了脸儿,笑得花枝乱颤的招揽生意。
不过这些被装到平底船上卖肉的女人当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和朱皇帝后宫中的和女是没有办法相比的。
明子号和光复号在大阪港的引水船带领下,缓缓的穿过航道,驶向一个搭着彩画牌楼的码头。朱皇帝就站在明子号宽敞豪华的船舱内,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这个日本还是开国了,在自己的干预下,这个国家的开放步伐似乎也没有放慢多少,现在又开始向工业化迈步。看来日本在另一个时空的崛起,并不是偶然的!
看来自己还得再加把劲儿,将日本尽快纳入大中华关税同盟,将其变成大中华经济工业体系的一部分。
恩格斯是第一次到日本,这位中国最有权势的洋人在日本同样大名鼎鼎。因为朱济世翻译的《泰西兵略》的盗版书遍布日本列岛,哪个武士之家要是没有,一定会让人当成乡下来的土包子看扁的。他现在就站在朱济世身边,举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场面。
“杰森,”在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时候,恩格斯总是称呼朱济世的英文名字。“你似乎有点忌惮这个国家,在我看来,这个国家比中国实在相差太远了。没有像样的工业,没有自主的金融,甚至没有一个统一的政府和统一的市场。如果不是他们的武士比较勇敢,大明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征服。”
朱济世回头瞅了他一眼,微笑道:“弗里德里希,你这是在唆使我侵略一个友好邻邦吗?这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不过我不会入侵日本的,这是一个小而暴烈的国家,坚忍不拔,大明是强大,也富裕很多,可真打进去……保管碰个头破血流!这个国家和朝鲜是有很大区别的……”
恩格斯耸了耸肩,“有区别吗?一旦日本加入大中华关税同盟,他们的下场就和加入德意志关税同盟的北德诸邦一样,渐渐失去独立自主。在1848年革命的时候,北德诸邦的资产阶级,都想让普鲁士国王来做他们的君主。或许有一天,日本的资产阶级,也会提出同样的要求吧?”
“这就是区别啊。”朱济世笑了起来。“朝鲜就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女子,被我直接推到给……而日本就是千叶佐那子,还带着一把小太刀,用强是得不偿失的,只能连哄带骗把她搞到手。弗里德里希,你说说看,这两国的人民,谁比较幸运?”
“那还用说吗?”恩格斯淡淡地道,“当然是朝鲜人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相当一部分日本的武士地主要么出售或出租土地给商人,要么转变为大农场主,大农业将在日本有限的平原地区发展起来。日本的农民要么转化为一无所有的无产阶级,要么成为被残酷剥削的佃户。而朝鲜的农民则会变成拥有小块土地的自耕农,作为小生产者,他们当然比无产者更加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