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君墨白身边,一路回到府上。
当晚,生了风寒,全身上下,泛着灼热之感,许因心境所致,连着数不清梦境……翌日清晨,起床的力气,都丧失了般,偏还无法忆起,梦境一点一滴。
而在此时,宫里派了人,前来传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王爷,身体不适,故不再到上书房,对此,朕深感遗憾。上官连城,原为七王爷伴读一职,特在此撤下,钦此。窀”
一字一语,从着传旨公公口中,用着尖细之音,一一道出。
连城先是怔然,后而拖着满怀虚弱的身子,愣了片刻……终是,在着林诗涵、上官明与上官鹰,注视之间,缓缓垂首:“上官连城,接旨。”
手握圣旨,黄灿灿的圣旨,有着一瞬刺痛了双眸。
却,终是,敛下神色,不动声色。
“上官公子,还有这些,据说是七王爷,对您这些日子,身为伴读的谢礼!”
传旨公公一面说着,一面命人抬来了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赫然装满了金银财宝,散发着点点璀璨光芒……谢礼么?原来,在着他的心里,给予金银财宝,便以为能够两清!
好……真好!
“多谢公公,回了七王爷,多谢他的谢礼。上官连城,对他感、激、涕、零。”
唇边微扯,到口的话语,却是成了这样。
在此之后,不想再说任何话语。
转身,在着所有人注视之下,缓缓转过了身,未留下只字片语……原地之上,传旨公公略显尴尬:“上官公子,可是心情”
“公公,辛苦了。”
上官明上前赔了笑,从着袖中拿了银子,暗自塞与传旨公公手里。
打发了传旨公公,转身与着上官鹰对望一眼,两人皆是有些,不明所以……似是,从着朝阳城回来,连城与着七王爷之间,生出了友谊之情。
但,此番圣旨,根本不难猜。
若非,七王爷点头同意,圣上平白无故,怎会下了这番圣旨?
看来,两人之间,定是生了间隙与隔阂,否则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撤了伴读一职……不过,从着另一面上,何尝不是好事,他们正在愁着,如何向圣上请旨。
在此之间,未有林诗涵,心下满是担忧。
朝着上官明与上官明,一一望了眼,终是泛起浓浓不安……抿唇,柔柔一语道:“我去看看城儿,适才她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的确,城儿从着昨日回来,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接了口,上官鹰同样关怀备至。
便在此时,有着丫鬟匆匆而来,一脸慌张之色:“丞相,不好了!公子昏倒了……”
闻言,三人脸色皆是一变,赶忙朝着连城之处而去。
却是适才,接了旨的连城,在着回房之间,身体由着病而未治,一直深感虚弱……而在宣了旨之后,一直心不在焉,直至脚下一虚,整个身子止不住,倒在地上。
在那一刻,俨然身心俱惫,任由无力之感,排山倒海而来。
“连城……”
陷入黑暗之前,耳边有着些许脚步传来,伴随着一道呼唤之音……而后,身子被着一双手臂拥入怀间,一举抱起,原想睁眼,看一眼是谁。
但,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就像昨夜一样,如同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梦境,连城在着梦境里挣扎徘徊……梦境里,有着前世一幕幕,流转而过,有着今生以往记忆,一一袭来。
最后,有着君墨白的模样,定格在了面前。
一袭红裳如火,清耀灼灼,如莲容颜上,噙着一抹妖冶……他回眸,一刹那,惊艳了天下,他唤她:“城……”
仅仅一字,似是倾尽所有温柔,她清楚地知道。
有那么一刻,当真心动如斯,无法控制,也不想去……控制。
可当,梦境破碎,回归现实之间。
全身上下,灼热之感,如影随形,让她有些承受不住,难过与难熬,遍布了身子……耳边,有着各样声音,纷繁入了耳,带着些许嘈杂,有心逃离而去。
“大夫,他怎么样了?”
床边,在着大夫把脉之后,林诗涵急急问上。
上官明与上官鹰,同样担忧问上,只道才是一个晚上,怎就病了这样……却见,大夫微微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上官夫人放心,上官公子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只是风寒?可城儿看着,怎就这么严重……”
林诗涵不安心道,目光不离还在沉睡的连城。
“这点,则是心病。想来是上官公子心下有事,郁积所致,需得自身看开……”
大夫语重心长道上,之后提笔写了方子,转与下人之后,起身告辞离去。
“心病?难道与七王爷有关……”
思索着大夫的话语,上官鹰朝着连城望去一眼……末了,视线望向上官明:“心病还须心药医,等城儿醒了,是得问个清楚才行……”
“老太爷,可否容我一言?”
上官鹰话语刚落,一道漠然之音接过。
正是,站在一旁,静静立着的男子,拥有着一幅惊人容颜,比之女子过而不及……闻言,上官鹰点了点头,并未不悦:“清之,这回多亏你,发现了城儿!若是有话,但说无妨……”
“是这样,我想大夫说了,表弟是心事郁积所致。既是心事,想来不易开口。不如,让我来试试,一来,我与表弟年龄相仿,二来,表弟寻常帮我不少,我也想帮他一帮……”
顾清之认真说着,并未有敷衍的神色。
闻言,上官鹰考虑了一刻,随之上官明与林诗涵,均是朝着顾清之打量一眼……思来想去之后,上官明与上官鹰皆是赞同,唯有林诗涵,虽有不愿,但终究并未拒绝。
就这样,顾清之送走林诗涵、上官明与上官鹰三人。
之后,折返到了床边,目光凝着床上连城。
半晌,微微一笑道:“表弟,人已走了,还是继续装睡么?”
一语毕,只见床上躺着之人,面有苍白,缓缓睁开了双眸……侧过了视线,朝着房里打量一眼:“全都走了?好热……”
话顿,伸手拂过身上锦被,散发着身上的热气。
见此,顾清之皱了眉,上前坐与床边,将着锦被重新覆上。
而后,在着连城微愣之下,回以笑容道:“虽然,我看得出,你不想被老太爷追问心事,打发了他们离去!但你的病,可是实在的,不能再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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