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同一时刻,还不忘吩咐,快速的寻了太医过来,留下了华枫,用来收拾残局……东方钰站在原地,并未跟过去,君墨白已是回来,他过去并无作用。
何况,在着连城的心上,唯有君墨白。
当着华枫,整理了剩下的人,一一的吩咐下去,凝着东方钰。
微是叹了口气,走上了前来。
当初,之所以将着珠儿,嫁与东方钰,一来东方钰的名声,能够为他洗白谋反罪名……二来,他对于珠儿确是看重,东方钰这人各样的才能,均是不错。
珠儿嫁与他,不仅不需担心生活,更不需担心纳妾问题!
因为,他相信东方钰这样的人,定不可能纳妾。
却没想到,到了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珠儿显然是做错了事情……不论出于什么缘由,受伤的是东方钰,这一点,已是事实。
“东方,珠儿让你委屈了……”
华枫欲言又止,只能慰藉这么一言。
闻言,东方钰一怔,旋即苦涩笑笑,并不作他想,早在从一开始……他便明白,与着倾城之间,一直以来,不过是自己的奢望,一厢情愿。
只是,他多想,奢望的时间,能够久一点,再久一点。
“王爷……不!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思绪回转,东方钰最终,忍痛想出了法子。
倾城,既然你这样的渴望,那么,我便倾尽所有,祝你达成所愿……你要做的,便是好好地幸福,你说的有一点错了,我并未告诉你。
你说的,我们是两个世界。
只因,我不喜杀戮,而你,手上沾染鲜血。
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你沾染鲜血后,陷入无边的痛苦……若是可以,我愿成魔,为你杀尽你所不喜之人,只要你的手上干净,
一生一世,心下安宁,不被不苦!
“什么事?你说吧!”
已是到了这样地步,不管东方钰提出什么要求,他尽量的答应下来。
因为,这是他欠他的,珠儿是他的女儿,责任与他,自是透着关系!
“微臣恳请,皇上散下消息,明珠郡主,死于这场争斗里。”
随着东方钰,如是的道出,华枫不是不诧异的。
不过,撇开最初的诧异,很快的,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凝望着东方钰。
“你确定,这么做?”
华枫如是问上,东方钰缓缓地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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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两人心下清楚,这不无是个法子。
只是,华枫没有想到,东方钰比着常人,这样的能够看开……恍然间,不得不低叹,不愧是佛门出来的,果然心思透彻,旁人比不得。
“微臣还有一事,还望皇上恩准。”
接踵而来,东方钰下了决心开口。
华枫微是温和,点了点头,负手道:“嗯,你说。”
“请皇上,恩准微臣,辞官。”
未想,东方钰这样的一个要求。
久久的,华枫给予不了答案,诚然,他刚刚登了大位置……唯有,东方钰这样的臣子,才是用着安心,他实在舍不得放人,偏是珠儿。
东方钰已是包容过多,他实在拒绝不了。
“皇上,微臣辞官,回到寺院修行。若人问起,皇上可言我是失去了爱妻,红尘已断。微臣愿意以着下半生,在寺院为东陵百姓祈福。”
言下之意,东方钰重新回到佛门。
在着新帝登基之际,因着痛失心爱之人,由此隐居了尘世,一心为着新帝,前去寺院,祈福与天下百姓……这样传出,于情于理,不无是合适的,百姓们也能在心上。
对于华枫,留下好印象。
久久的,华枫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望着东方钰。
半晌,才认真的,许下一语:“你的所求,朕准了。”
“微臣,叩谢皇上隆恩。”
东方钰朝着华枫,行了一礼,淡泊名利。
转而,已是不再交谈,朝着宫外面而去。
“东方,你当真……不悔?”
眼看着,东方钰渐行渐远,华枫忍不住的,问上了一句。
前方,东方钰的脚下,止了一步。
并未回眸,像是思考着什么,终是唇上,慈悲的一笑:“起码,这一刻……不悔!”
师傅,你曾说过。
我这一生,历经一大劫难,如今看来,的确是这样。
只是倾城,你是我注定的命运。
心下枯寂,无法再点燃,只能回到原点。
倾城,你所犯下的罪孽,便让我来,为你一一偿还!
***
东陵皇宫,尤为是太医院,乱成了一片。
无疑是君墨白,南凉的皇帝,今夜发生的事情,已是传遍了宫里。
因而,对于死而复生的南凉皇帝,无不是被人传的,神乎其神……偏也是这样的人,抱着一名女子,踹开了太医院的大门,无不是人心惶惶。
房间里面,所有的太医,排排站在那里。
君墨白注视着,床榻上苍白的人儿,将她放在那里的一瞬间,整个血液凝固了下来……尤为看到,连城身下的衣裳,透出了斑斑血迹,他近乎吓得心跳停止。
当下,纵是德高望重的太医。
在他,几欲杀人的眼神里面,小心翼翼的诊断。
他们无人怀疑,若是哪里一个不小心,定是落得家破人亡,床上的女子,认得出是明珠郡主……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冒死去问,为何不是东方钰抱来。
毕竟,这是东方钰的妻子。
直至,第一个太医,极尽的诊断过,刚一退了下来。
“她……怎么样?!”
君墨白浑身僵着,仿佛失去了力气。
偏是一双眸,泛着一丝猩红,让人望而生畏。
太医纵是上了年纪,也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启禀,南凉君主,郡主怀孕,原就身子骨差,容易流产。偏是刚才,遭到了刺激,不过幸好,并无危险。”
“庸医!她流了血,怎是无有危险?!”
如同,濒临暴走的野兽,君墨白的模样,带着一许涔人。
太医额头上,冷汗擦了又擦,奈何还是阻止不住。
瞧着,近乎吃人的君墨白,只能一再的有了保证:“郡主确是无事,流血虽是滑胎的前兆,不过我已诊过,的确无恙。不过,在后面的日子里,一定不能让她,再遭到刺激!若有下一次……”
“不会有下一次!”
未等,太医踌躇的话语,完全的道上。
君墨白已是冷冷的,反驳回了一语,太医自是不敢多说其他……便是君墨白,伸手握着连城,她昏睡了过去,在他带她过来的路上。
只是眼前,仍是刚才的光景,忽隐忽现。
她苍白着容颜,紧抓着他的衣襟,一遍遍的惊慌喊疼。
那等模样,简直是让他的心,处于煎熬的边缘,恨不得替她受罪替她痛……纵是有了最是德高望重的太医,检查出了安全状况,君墨白并不放心。
让着剩下的,一一的上了前,把脉诊断。
只是,随着汇报,逐渐的一样,加上被着太医,触碰上连城的手。
虽然清楚,这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君墨白还是在意了一丝……因而,当着第四个太医,刚一诊断了过去,君墨白已是上了前,不允许其他人再靠近。
接着,得来的无疑,正是第一个的答案。
君墨白的心,这才安稳了下来。
当下,让着太医,退出了房间,吩咐了人熬药。
守在床前,连城并未醒来,如同瓷娃娃一样,沉睡在那里……君墨白忍不住的,弯身亲吻了下,她苍白的唇瓣,爱怜骤生。
手指流连的,从着她的额上,一路落了下来。
自责生出,他真是该死!
让她一人,在这里,孤独的遭到痛苦,同一时刻,心下还有一丝复杂……她怀了身孕,属于她和他的孩子,这是震撼人心的事情。
哪怕,已是过了这么久,还是不曾反应过来。
一想到,她的腹中,孕育着他们的孩子,君墨白忍不住,生出了一丝喜悦……唇上弯弯,噙着一抹傻笑,构思着以后,属于他们的生活。
直至,连城醒来的时候,君墨白还在笑着。
不得不说,连城睁眼的一瞬间,只觉看错,这样的绝代男子,偏是笑的傻气……让她,有那么一刻怀疑,这是不是别人冒充的,身上虚弱的无力。
连城刚一动弹,已是惊到了君墨白。
“城,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君墨白忙乱的,扶住连城欲起的身子,小心的垫了垫子,在她的身后。
种种行为,无不是无微不至的。
偏是,连城回过神,如同依赖的孩子一样,伸手捏住他的衣角……君墨白会意,将她的手握了过来,连城的小手,被他的大掌包裹着。
君墨白半是坐在床上,连城依偎他的怀里。
深深地,闻着属于他的气息。
他的怀里,从来有着淡淡的桃花香,好闻的让人安心,不由动了下身子……想要整个的,抱住她的腰身,偏是被着君墨白,阻止了下来。
“城,别乱动。”
如是说着,君墨白带着一许无奈。
连城抬眸,一双无辜的眼睛,委屈的瞅着他,君墨白一下子投降……不过,还是垂首吻了吻,她的眼眸,将着自己靠近了她,让她胡作非为。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你现在,怀着身孕,不能随意扭动……”
诚然,对于此刻的连城,君墨白处处藏着小心。
连城怔了下,咬了唇,说不出具体的心情:“你已经知道了……”
君墨白“嗯”了声,将她拥得更紧了些,连城便在他的怀里,想到了近来……委屈骤然横生,带了一丝埋怨的,倾身想要坐起,探到他的肩膀。
顺了她的要求,君墨白自动的降下了身子。
连城愤恨的,张口咬了上去,用了些力道。
不过,更多的是心里委屈,积累着的委屈,在这一刻,欲要发泄……君墨白似是清楚,任是言行皆是由了她,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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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她的发烧,她的额上,还有脸上。
“他们都说,你死了……”
连城开了口,语气沉沉闷闷的。
迟了下,双手伸出,紧紧地抱住了君墨白:“可是,我不信!我知道,你会活着,你答应过我的……”
“嗯,我答应过你的。我现在,不就在你的身边?”
君墨白安静的,应下连城的话语。
原是安抚,不想连城指控了下,哽咽着反驳:“才不是,他们说,你被赐死!你的尸首,一直被挂在城门上,无人收尸……”
一想到这里,心口就疼了一丝丝。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她多少日子里,无法将它接受。
“确是有尸首,不过不是我的!我有意传出,这个消息,不过是想混淆视听……”
君墨白解释着,如同怀抱着珍宝,不肯松开一丝一毫。
混淆视听?
混淆谁的,连城想到了夏侯渊,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有着一瞬沉默……君墨白猜得到,她的一些心思,不语的无声,安抚着她的心。
“我怀了孩子,我很茫然!我是留……还是不留……”
连城轻然的说着,让着君墨白僵了下。
“留,当然留!”
迟了下,君墨白坚定的如是道。
“君墨白,你说留就留,你想过我吗?你生死不明,我怀了身孕,你想让孩子出生以后,没有父亲吗?还有东方钰,我对他多么抱歉,你知道吗?你说走就走,说回就回,你怎么能这样……”
连城愈说愈是委屈,伸手推拒着君墨白。
她说的,他何尝不明。
君墨白一言不发,温柔的圈住了她,频频的感到了歉意。
以手捧起她的脸,看着一脸的泪痕,凑上去一一吻过,到了唇上……轻轻地,并不深入,只是碰了下,点到即止,极尽呵护与温暖。
“我知道,我都知道。”
如是的说着,君墨白藏着宠溺。
连城手上,紧抓着君墨白,心下逐渐的,收获了一丝丝的安定……在这一刻,她终是寻到了归属感,不再颠沛流离,不再痛苦不敢,甚至不再,迷茫不前。
因为,他在,他在呢。
这一认知,让她委屈的心下,缓解了不少。
“你说,想你的时候,便在墙上刻一下。君墨白,我刻了好多下,没刻一下,离一百就近一分,我好害怕,等到一百时,你还未回来……”
如同受了委屈,寻与家长的小孩。
连城悠悠的说着,语气凝着一丝哽咽。
君墨白除了温柔的,将吻落下,抱她更紧了些,其他的,不明该是说什么……似乎,不论说社么,在她的委屈面前,统统便是成了借口。
“我回来了,我还记着,你欠我一个答案。我回来,寻回这个答案,我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