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了他几拳。
“王驼子,竟敢骗我们,你不得好死。”
王驼子挨了几拳,痛得呲牙咧嘴,护着脑袋就连连告饶:“别打,别打,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抓小鸡一般抓着王驼子的衣领:“你还想狡辩?”
王驼子连忙见缝插针,问了一个问题:“我问你们,冯德全死了多久?”
有人答道:“半年有余。”
王驼子见有人回答,便知事情好办了:“死了有大半年了啊,那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都埋到土里大半年,尸体都没有腐化?”
“这……”
众人刚刚因为害怕,被冯德全的尸体给吸引了注意力,一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如今经王驼子这么一提醒,无不恍然大悟了过来。只不过对王驼子的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得上来。
王驼子挣脱那大汉的魔掌,整了整被扯乱了的袍子,有条不紊的说:“因为冯德全变成了旱魃,才没有腐化。”
“冯德全是旱魃?”
“这怎么可能?”
“旱魃是人变的?”
王驼子这话仿佛有石破天惊之势,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冯德全生前是三棍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庄稼汉,最是老实本分,他们无法想像,这样一个一生连甘河镇都没走出过的人,会是导致旱灾的罪魁祸首。
面对众人的疑问,王驼子不慌不忙的反问了一句:“那谁能告诉我,如果它不是旱魃,为什么它的尸体还维持着生前的模样。”
众人又说不出话来了,王驼子这话非此即彼,听着好像不大合理,但又无从反驳。
当然,还是有人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冯德全,不,这旱魃躺在棺材里,还被埋在地下,连动都不能动,又如何赤地千里?”
王驼子听了这话,轻哼一声,说:“刚才我不是已经说过,这头旱魃还未成气候。就是因为未成气候,我们才要防患于未然,在没成气候之前将它烧死,彻底消灭掉。”
一众人中,见了冯德全半年未腐的尸体之后,彻底相信了旱魃之说的,有不怎么相信,但又认为,冯德全即便不是旱魃,也妖邪得很,不能留着的。
“事不宜迟,大家一起动手。”
最后,除了冯麻子,所有人都一致同意,将冯德全的尸首烧掉。
王驼子看着熊熊大火之中冯德全的尸体,缩进人群中,悄悄退了出去。
是夜,王驼子灯笼也没打,趁着月色,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摸到了村外,一棵榕树之下。
看到榕树下的人影,他心下一喜,走过去,谄声说:“道爷,事情已经办妥,剩下的银子,您看是不是?”
他只是略施小计,费了一点口舌,就煽动了那些蠢得无可救药的屁民,将事情完成得漂漂亮亮,毫无破绽,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
拿到五百两银子,王驼子喜滋滋的道了声谢转身要走。
可他才转过身去,突然发出一声闷哼,随即啪的倒在了地上,银子滚了一地。
“有钱能使鬼推磨,嘿,可惜你是人,不是鬼,消受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