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因为前几天无人能在他手底下走上三招的事,他们虽然表面上看似有恃无恐。实则无不心生忌惮。
一个个都挤在门槛之外,硬是没人敢跨过那道门槛。步入正殿里面。
宁问天睁开眼睛,却没有看拥在门外的群丐,而是先瞧了一眼左边的偏殿。
之前进来的那位姑娘,好像还待在那里。
他剑眉微皱,站了起来。
当他背着那口沉重的铜精之棺时,旁人还不觉得他有多么高大魁梧。
此时棺材没有压着脊背,长身而起,只是不丁不八地那么一站,扫了外面的群丐一眼,群丐却都觉着他充满了压迫感,下意识垂低了眸子,躲避他那冷锐的目光。
宁问天看着被自己一个眼神吓退的群丐,冷然问道:“找到帮手了?”
群丐中的头子左右看看,同伴有一个是一个,全都怂得一塌糊涂,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答话:“先前的赌约可还有效?”
宁问天随口说道:“十招,能撑过去的就出来,撑不了的,趁早滚出去,不要整日在外面聒噪。”
群丐头子听了宁问天的话,回到人群中,与几个辈份高的同伴的商量了几句,最后从人群后面推上来一个乞儿。
只见那乞儿披散着肮脏虬结的乱发,黑面虬髯,衣衫褴褛,分辨不清真面目。
被群丐推涌上前的时候,他手里还握着一个酒瓶子,脚步有些蹒跚,一副已然喝醉的模样。
宁问天看到被群丐推举出来与自己过招的竟然是一个连脚步都站不稳的醉汉,冷笑道:“丐帮什么时候堕落到这个地步了?”
群丐头子被宁问天的这句话说得老脸微红,亏得他的脸是古铜色的,红了也看不出来。
“这是我们丐帮千灯分舵辈分最低的一袋弟子,帮龄不到一年。”群丐头子清清喉咙,分辩道,“虽然他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最大的爱好是睡觉与喝酒,每日里不是睡着就是醉着,但在你手底下过上十招,那是易如反掌。”
群丐头子说完,回头去叫乞儿,不料乞儿才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趔趄,直接绊倒在门槛上,他手中的酒瓶子脱手而出。
“酒,我的酒……”
乞儿爬起来,第一时间不是看自己有没有摔坏了,而是去看那摔在地上的酒瓶子。
酒瓶子被摔得四分五裂,所剩不多的酒水洒了出去。
乞儿抢步上去,捡起一块相对较大的,沾了酒液的瓶子碎片,就是一阵贪婪的舔舐。
群丐头子看不过乞儿的这种行为,觉着他丢脸之极,但现在他还指望乞儿为自己争一口气,只好忍着走过去,附耳说道:“林王,只要你打赢了那人,回去我供你一个月的酒水,每日不断。”
乞儿回头呆呆看着群丐头子,得了群丐头子的再次确认,才颇是恋恋不舍地看了碎了一地的酒瓶子一眼,朝宁问天直直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乞儿的步伐越走越快,越走越稳。
当距离宁问天还有三丈远的时候,他突然一个大跨步,右臂抬起,一掌推出。
宁问天正负手而立,看着乞儿大步走来,当面就是一掌。
掌力竟是与轻飘飘的步伐迥然不同,雄浑沉重,有如一座山似的,覆压而来,让他呼吸为之一滞。
宁问天脸色终于稍稍凝重了起来,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少林的大力金刚掌?”
而这个时候,从偏殿出来,走进正殿的聂小倩,看到正朝宁问天出掌的那个乞儿的背影,似乎有点熟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