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紫蕙倒没有再四处乱跑的跑出凤华宫了。她安分的呆在宫里等着大婚的到来。凤华宫依旧清冷的很,沉弈皇帝虽然每天都回来这儿用膳,用的自然是清淡的膳食,却从来没有留夜。
在紫蕙看来,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是颇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境,哪里还有那日他们多年后再次相见的难以掩饰的激动?要不是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不同于常人,便是他们隐藏的太深,以她的道行难以看出其中的玄机来。
这日,她呆在房间里颇有闲情逸致的看着书。准备就这么静静的待到大婚那日,这般想来也该是不错的吧。
季毓从外边走了进来,“主子,华津府那边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倒是皇帝派人去传了旨意,说是太子大婚那日请那女筝国的皇太女去观礼呢。”对于皇帝的此举季毓有些奇怪,谁人不知早些年那皇太女对将臣不是一往情深的。
虽然几年过去了,两人之间的身份也是条越不过的鸿沟。可是,皇帝此举还是让人心生了疑惑。有道是帝王的心思莫要猜,怎么猜也是猜不透的。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哦?还有这事呢。”对于昔国皇帝此举,她倒是没觉着有什么,“想必是女筝国来人了吧。这些年女筝国倒是日益壮大了不少,这份情面给的也不为过。”而且,看架势那病秧子好似真的放下了将臣了。也是,瞧着她也不是个想不开的人,又怎么会这么与自己过不去呢?说不准也是她掩饰的好,其实心里对将臣……未必这般风轻云淡?
说到那病秧子,也不知道她的病可好些了?病秧子啊病秧子,没想到沉弈皇帝还想出了这一茬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让陌上霜下不来台,还是让她做点什么坏事出来呢?
好歹她也是一国的公主,将臣的未婚妻子。说真的,若是因为生气而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季毓,弄些大补药送到华津府去,本宫可不想那病秧子在本宫的婚宴上晕过去了。”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收到大补药的华津府里,陌上霜表情变换间很是精彩。
“主子,那公主是什么意思啊?难道真的有心让你进太子府不成?”祈颜猜测道。想到上次那公主来到华津府的所作所为,她就有些哭笑不得的。
“她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若是这药材里添加了什么别的东西,你说我还用得着去那个婚宴吗?”
大婚在即,宫里边却是发生了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戚王继上次宫宴之后又做了件荒唐事,那就是在宫里调戏了一个宫女。这是原本不大,可是偏生那宫女不是普通的宫女,而是皇后娘娘从恩山寺带回来的。而且,也不是宫女,而是同皇后娘娘一同修行的徒弟。
戚王荒唐,这是人尽皆知。
说好听些,是有不拘小节的气度。说直白些,整个就是个风流鬼,看见个有些姿色的女子就往上扑,简直就是皇室中的不幸。看看循规蹈矩的将臣,再看看行事荒唐的戚王。
虽说都是兄弟来的,可这两人之间的差距也差得太多了点吧。
这下可好,皇帝震怒,就连皇贵妃拖着感染风寒的病体前往御前求情也无济于事。还好皇后娘娘为人宽厚,亲自去皇帝跟前替戚王求的情,这件事才得以停息,没有闹得太大。
“后日太子便要大婚了,皇上,此时不宜宣扬。喜事将近,戚王这顿罚也就免了吧。”不是她想保留自己作为一国之后的贤德,实在是这事若是说起来紊儿哪里脱得了关系。
“娘娘仁德,是臣妾教子无方,才叫他如此胆大包天。”皇贵妃连连拜谢,毕竟此事若真论起来戚王是免不了几十板子的。
可是她心中存疑,虽然她的儿子在人前是个少有建树甚至于是不学无术的王爷,可是他又怎么可能在这档口犯下这样的事情来。除非是皇后的徒弟勾引……
当晚,紊儿衣衫不整,眼神闪烁的像是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惴惴不安。
“这小模样,当真像极了小白……”紫蕙等在宫门口看到了皇后的轿辇,而后便是一副可怜兮兮的紊儿。
这件事虽然有意压制了,可是宫里边便是这样,又怎么可能堵得住悠悠之口。
外人道是戚王的不是,藐视皇后娘娘,竟然连修行的仙姑都不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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