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奶娘这才相继坐下。
“这才对啊。”她笑着说。
……
饭后不久,汐颜便开始抄录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每一笔一划,一字一句,她都虔诚的落笔,默念。
每抄录一遍,心里就像是腾空了一分污浊,渐渐得清明起来。
不觉间,已经来到往凡寺三日。
每一日,她都是在轻松欢乐中度过,矜儿少了那些烦恼,她也觉得全身心都轻松了。每日除了诵经抄经以外,就是带着孩子去拜佛,从小养成心中有佛的善心,慈悲心,要么就是带着他们在寺院里散步散心。
这天,连续下了许多太难的雪终于停了,寺院中的小师傅一早就把积雪扫去。他们一行在院中散步。
汐颜想着昨晚的那个梦,那个梦是那么真实,而风吟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她开始还以为风吟是不是来到了往凡寺。最后想了下,应该不是——风吟不会如此装神弄鬼,阴谋诡计便是阴谋诡计,不会来这一套。
可是汐颜有时候还是太天真了,一个人若是使坏,那真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哪有规律可言?
很多事情,汐颜不问,曲唯是不会主动说的,因为怕给她增添烦恼,但是汐颜若是问,他便会知无不言。
女儿的手中拿着落下的棕榈叶,在前面开心得跑着。
她看着她,轻声问曲唯:“这两日宫里有什么消息吗?”
曲唯顿了下,低沉的声音说:“听闻夙汾总是在夜里大哭大叫,没人知道她怎么了?消瘦了许多,身边的青瓷也像是病了似的!”
汐颜皱眉,“繁子松去看了吗?怎么说?”
“去了。只说是自己吓唬自己,疑神疑鬼的。”
“还有呢?”
“咱们离开以后的这几日,柳渊很频繁得跟柳黛色来往,去裳华宫的次数也比从前多了很多。”
“柳国公没有去?”
“柳国公好像跟柳黛色争执一番,但是内容却不知道,只知道他离开的时候,一直唉声叹气不止。”曲唯说完,看了看汐颜,又道:“皇上最近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睡得很少,饭也吃得很少。”
汐颜听后眼神呆滞了起来。
宫里就从来没有安生过,唯一一个怀孕的人,情绪却如此不稳,这样对孩子多么不利;
而柳国公一边,汐颜是不操什么心?只是褚冽不吃饭不睡觉,还是牵动着她的心。
“本来他还说,有时间就来往凡寺,也许就是为了来往凡寺,才会这样日夜忙碌吧?”
“贤妃这样下去,孩子恐怕难保啊!”春归在一旁说。
“曲唯,你再给繁子松传一个消息,告诉他,一定要全力保夙汾肚中的龙子。然后汾语宫多派点人手,若是有人装神弄鬼,抓住决不轻饶,若是没有,这些人也可以给她增加点安全感。”
“好。”
“再告诉她一下,我过段时间回去,还让她住景颜宫,前提是她必须要养好身子,保住肚中的孩儿。”
曲唯顿了一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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