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病了,你母后很想把她的病治好,你懂吗?”
“哦……”矜儿点头像个大孩子似的,“可是我真的很想念母后啊,”说着转过头,喊了两声哥哥,哥哥。
寅儿没有应她,她从春归怀里跑出去,跑到了安寅跟前,“哥哥,你跟我说说,你想不想母后啊?想不想跟我一起见见母后?”
“公主!”春归走过去,“你母后已经嘱咐你了,千万不要出这个屋子,你要听话!”
矜儿抬头看着春归。
春归越来越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这个孩子,她太聪明,思想也不仅仅只是看上去的六岁孩童的思想。
可能是见春归再次紧张起来,她又笑了,“我知道。春归姨娘,我只是逗你的,我当然会听母后的话了,这还用说吗?我知道母后最心软的,她现在一定是看人家没了孩子,很难过,很难过。所以,都没有来陪我和哥哥。”
春归蹲下身,“公主,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你母后现在很难过,不仅仅是如此,”她叹息似的说,“最重要的是她还被人冤枉了。”想到这里,春归就满是无力感。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矜儿听到后,不解问道。
春归摸着她的脑袋,“没什么,公主,现在是午休时间了,你要睡一会儿吗?”
“我不困,你要是困,你和奶娘带着哥哥睡吧。”
可是,最后春归还是像用催眠的办法,和奶娘一起,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
……
汐颜趁着这一会儿夙汾睡着,和繁子松一起来到偏殿。看着她枯瘦的脸颊,不安的睡容,想起几日前,繁子松让人抱出去一团血肉模糊的血水,这和自己那一次的经历何其相似?
“原来你也是个命苦的!傻女孩,认了吧!”她难受地说着,“繁子松,还能有什么办法?若是等她醒了,放她出宫换个环境,对她的病情有没有帮助?”
“这个是因人而异的,有人受了伤,会想跑到一个新的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去疗伤;但是有的人,就想着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会想着再重新来过,碾着旧伤疤再来一次。
“而依我对贤妃的性格了解,她现在的恨意太深,她会想要吃这口恶气,这样的话,站在你朋友为你着想的份儿上,我会建议她出去一下,这样对她也不失为一种救赎。”
“那好。”汐颜点头,“我现在就趁此让人把她送回盐城,送到她的老家,等她病愈了,再把她接回来。青瓷,阿朵,”她看向夙汾的两个陪嫁丫鬟,“本宫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
两个人齐齐点头,“都听到了娘娘。”
“本宫会再写一封信告诉夙缘这一切事情,会向他解释清楚,你们只管把信拿给他!”
“是。”
“还有,这一趟回盐城的路程快则二十日,慢则一个月,这一路,你们一定照顾好你主子了,本宫会派五十个大内侍卫保护你们,今日就走!”
“是!”
“曲唯,马车和后续的事情,你来安排一下吧!”
唯领命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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