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颜脸色一敛,气场顿时逼得繁子松说不出话。
“你这人真的说柔和,顿时像水似的,说冷酷,顿时如冰刀子似的。好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其实我只是觉得,不管是后宫里的女人们如何对他虎视眈眈,风吟如何费尽心思想取代你,或者是国家大事压着他,还是收复工作没完成,咱们难道就靠这样胡思乱想吗?
“他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在做什么?毕竟相隔千万里,别说你不刻意去打听,即使打听了,最新消息等来到咱们这里的时候,也是旧闻了。不是吗?所以真的不用打听一下吗?”
他端起水喝了一口,喏喏说,“别活在自己创造的未知的臆想世界里啊!”
“怎么可能是臆想的世界里呢?”春归出屋,看汐颜若有所思,知道她的心一定又在动摇,明明很担心,但是又怕打听之后,是不好的消息,所以,宁愿不知。
这是从前的汐颜缩起自己时,最爱用的方法,因为她怕。
春归抱着寅儿,看向繁子松,说,“繁太医,咱们现在难道不是在普国?是在普国的话,若是国家易主,就是离京城再远,也会有很大的轰动,但是这一路过来,你发现了吗?没有,是吧!”
“哦,我知道了。”他看向汐颜,“难道这也就是你不愿意出国的原因吗?”
繁子松一语道破,汐颜没有看向他,是。她不愿出国,最早是这样的想法,不管人在哪里,只要本国有大的事件,都会很快知晓。
可是,现在发现,她的耳朵里根本没有进入过什么消息,所以她只能一味地猜,一味地等。
繁子松终于明白汐颜的心情,也更加心疼她。“那你何必这样掩耳盗铃?让曲唯随便打听一下,很快就清楚现在是什么形势!而且不仅仅是像春归说的易主不易主的问题,易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是其他事情也可以打听出来,皇上他现在究竟在干什么,不要再猜了,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无助。”
春归点头,繁子松的这番话,也正是她想说的,但是她不敢,一直以来她都绝对地站在汐颜身后,做勇士也好,做鸵鸟也好。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很想问一句,姑娘,你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但是细想起来,她不是对皇上不信任,她是对皇上身边的恶人们,太恐惧,她怕听到皇上哪怕一点点受伤的消息。
繁子松看着她,“你……唉,何必自欺欺人?”
“我……没有。”
曲唯一直看着她,观察着她,看到了她的痛苦,纠结,矛盾,无助,终于忍不住说,“谭予国和柳深层的人,先是谈判,随后进入了胶着时刻,现在正打得如火如荼。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收复。”
毕竟是一个大国,小国有时候两个月还不定能完全收复,何况大国呢?
“但是,据我所知,皇上与他定下的是六个月收复三个国家,但是这第一个国家,已经用了近两个月,还没有让人看到任何希望。第一个是谭予国,那么下一个国家应该是达奚国。”
“达奚国?”汐颜重复了一遍,“春归,你还记得吗?这是咱们曾经去过的国家。那里的王,拉苏伊罕,我至今记忆犹新。”
“当然记得,姑娘。”春归点头,“两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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