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没有发现异常。
沈时倾是这里的常客,深受宋臻跟祁磊的信任,所以他们不会关注,也不会跟上面汇报。
而许言一跟宋钧就不一样了。
他们上完课,会有中间休息的时候。
要么在房间里聊天,要么出来活动一下,遛遛狗,或者吃点东西,喝点东西,补充体力。
之前顾心舟叫的时候,他们隐约听见,再细听,又没了。
声音太轻,好像是幻听,他们也没在意。
可是宋钧心里惦记着顾心舟,知道她腿不方便,他一旦上课,家里就等于只剩下她。
所以他课间专门出来找她,想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对宋钧来说,顾心舟是他嫂子,也是家人,大哥不在,他有责任跟义务好好照顾她。
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顾心舟的影子。
原以为,她去对面找小阮聊天。
可是许言一喝咖啡的时候,却从窗口发现,沈时倾的车停在院门口。
“沈医生来了?”许言一诧异地望着宋钧:“是不是夫人身体不舒服?”
宋钧心里一慌,赶紧下楼,追问保镖:“我嫂子在对面吗?”
保镖答:“没有出来过。”
宋钧:“……”
带着疑惑的心情,他跟许言一都上了玻璃花房。
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传来顾心舟的惨叫声:“嘶!啊!”
沈时倾的声音也传来:“忍着点,又不是小孩子了,别叫那么大声,让别人知道,肯定会告诉宋臻的,到时候我会被千刀万剐的。”
许言一面色煞白煞白!
不……不……不可能吧?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宋钧已经忍不住,冲上前将房门打开!
沈时倾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脸无辜地望着门口的两个人。
一个面色惨白,瞳孔放大,表情为不敢置信,明显是思想复杂想的太多了。
而另一个凶神恶煞,龇牙咧嘴,开门的时候带着一股气势,就像是来捉奸的。
沈时倾眨眨眼,望着床上依旧痛苦的顾心舟,叹气:“唉,我说的吧,让你不要叫,这下好了,瞒不住了。”
顾心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疼得眼睛都睁不开,满脑子都是浆糊。
死死咬着被子,痛苦地哼哼着,浑身的虚汗越来越多。
许言一惊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宋钧也惊呆了:“小舟舟,这是怎么回事?”
沈时倾起身:“你们跟我出来一下。”
三小只的房间里。
沈时倾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许言一跟宋钧。
房间里,只剩下顾心舟一个人跟痛苦做斗争。
没有人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没有人逗她发泄痛楚,她的意志力越来越弱。
沈时倾一直看着手表,道:“我讲完了,你们自己慢慢消化,我建议你们不要告诉宋臻,我先去看我的病人。”
他回来的时候,顾心舟奄奄一息,几乎不行了。
沈时倾搓了块干净凉爽的毛巾,将她的小脸擦了一遍。。
下一秒,顾心舟终于舒服地微微睁眼:“别、别告诉宋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