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桑蚕丝布料清凉地从她身体凛过,她好悬一激灵,幸亏装晕的功力深厚,她忍住了。
他窸窸窣窣地将那睡袍给她仔细穿好,又小心将她放回床上。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门又开了,他走了出去。
哎呀!天大的好机会!
她轻轻睁开眼,屋内寂静无比。她忙跳下床,把门反锁。
开心的小花在心里兹意生长着……
她裹紧被,狠狠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后,趴在床中心,偷偷笑个不停,怎么睡都睡不着。
她好奇……
他怎么没回来?她在等着他砸门怒吼,“开门!”
可是,竟然没有这种狗血,却能让她内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桥段!
有点小失望!
睡不着,睡不着……
这么兴奋怎么办!她转过身看到那杯桌上的红玛瑙般酒杯,晶莹剔透。
妥了,就是它了,催眠!
她下床,蹑手蹑脚走过去,端起酒杯,仰脖,喝了下去。
仔细品了品,上好的干红么?……
脑袋一热,她觉得自己要晕,这次是真的!
她爬上床,抓起被盖了盖,迷迷糊糊地老实了。
他在书房处理完一些工作,走回卧室,推门,竟被反锁。
臭丫头!他嘴角一扬,冷哼了一句,叫来吴叔。
吴叔拿来一把钥匙,咔嚓一声,锁退,门开。
他推门而入,微弱的壁灯还在发功,她身上的那件桑蚕丝睡袍早已落在了地上,她香肩露在被子之外,发丝蓬乱,散落在绯红的脸上。
哼!
他侧过身看那空酒杯,瞬间了然。那酒,初品清香无比,引人遐想,不胜酒力的人,喝下必然浑身燥热难耐,宿醉。
“难受……”
她哼哼唧唧了几句,他靠过去,一股酒味袭来。她迷离的双眸,朝他放射出娇嗔的媚态,不做作,不夸张。
多一分过了,少一分欠火。一切,都刚刚好!
他觉得自己有强烈的反应,正要靠近她,却惨遭她一顿呕吐。他一愣,差点要揍她!
再也不理她,不管她啦!
他忙将睡袍脱下,起身要去洗手间冲洗一下。酒精麻醉下,她竟毫无羞赧之色,起身坐起来,拉住他道,“别……走!”
再不走,等你吐到嘴里么!
雷震皱眉看着不省心的妻,毅然甩手而去。
她觉得口渴,抓起睡袍胡乱穿好,就推门四处找水喝。
雷震从洗手间冲洗好,出来,发现她丢了。
苏米跑到一层厨房,抚额摸索着找水喝,未果。冰姨走了进来,给她接了一杯水。她一气喝了下去,觉得浑身好像舒服了很多,她朝冰姨媚态地笑笑,头脑看起来还是不清不楚的。
冰姨一路护送她回房,走到门口,她朝冰姨摆摆手,径直推门而入。
屋内黑漆漆的,窗帘将月光隔绝室外,她嘟嘴想,搞什么啊……
摸索着上床,她拉了拉被,盖在自己身上。一个翻滚,她忽然碰到了一个……人!
她醉意尚未消退,她的手指不安分起来,在那人身上不断地抚摸,玩味。
这人竟然无动于衷,估计是已经睡着了。
很好!
她胆子变得大了许多,不自觉地全身攀了过去,手臂环绕住他的脖颈。狠狠的咬他右侧的脖颈,恨不能撕咬下一块肉。
报仇的时候到了!
她胸前那两块绵绵,隔着睡衣,紧紧贴着他的胸,不断磨嚓……就这么无法自我控制吗?这样想着,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忽然,她吓了一跳!
他睡着了怎么还会有反应啊!
她的动作忽然松弛了下来,有点不知所措了,好不好?
她刚要抽身闪退,却被他忽然一扣,卡在他怀里,完全动弹不得。
“一个人玩,有意思么?”低沉着声音,邪恶地问道,手轻轻一抓,她的睡袍从肩膀处滑落。她还没等明白过来,他已经霸道地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