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支羊肉串只卖了六百余支,其余的都填了胥云剑几个的五脏庙,“难怪这玩意这么好卖,简直吃不够!”张清摸摸肚皮,大声赞美,“小小,我们都给吃了,下午怎么办啊?”
卢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还知道啊?等一会儿接着穿!下午上人之前,得准备出来,快点,拾掇东西,回家准备。曹迅,你歇一会儿,然后就去上一次那个凉席厂,告诉他们,要一万支竹签子,尽快拿回来。给你钱。”
“行,我马上就去。”曹迅接过钱放好,又问了一声,“小小,咱现在就卖这个?那……衣服还卖不卖?”
“我也为难呢,人手不够啊。”
“我看,不如让你舅妈找几个人,专门在家穿签子,然后咱们一趟一趟运,同时卖衣服,你说怎么样?”
“我就怕我舅妈太辛苦了。”
“不让你舅妈干这个,就让她切肉就行,穿肉的事,让她找几个街道大娘就干了——不行就出点钱呗。她们这些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赚点外快比嘛不强?一说准行。”
“也好。我回去问问。”卢利看看已经逐渐熄灭的炭火,遗憾的叹了口气,今天的生意是不要想再做了,一切等明天从头再来吧。
几个人收拾一番,骑车回家,等到和于芳一说,女人惊讶的瞪大了眼,“这……不行吧?回来给街道知道了,不得说我……剥削人家?还给钱,那成什么了?”
“不是啊,舅妈,要说找人帮忙,一天两天的还行,时间长了,人家就不来了。现在咱给钱,就不会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能说出嘛去?”
“那,你打算给多少钱?”
“我和曹迅他们商量过了,来咱这干的,一天给一块。”
“一个月就是30?这是不是太多了?好嘛,都赶上二级工工资了,在街道工厂糊纸盒子一个月才给多少钱?”
“也不算很多了,关键咱也用不到多少人,一个管切肉的,三个管穿肉的,一个月才一百多块钱,我给的起。您就负责给我找人,哦,舅妈,您就不用干了,您愿意的话,就陪着人家说说话就行。”
“没事,我不怕累。再说了,咱们自己家的事,光指着人家干,自己不插手哪行?”
“行啊,您随便吧,哦,您最好快点。”
“那,我现在就去问。”于芳出去转一圈,回来时领着几个人,卢利都认识,一个是韩婶,也就是韩小东的母亲;一个是李大娘,也就是当年卢利和狗立捣蛋,用针扎了人家柿子的;还有一个是张大娘,她是张丽的母亲,最后一个人让他大感意外,竟是梁妈妈!
几个妇人进门就笑,“哎呀,小小,你现在这……算不算资本家啊?哈哈!可真是看不出来,小小现在多棒啊,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
卢利羞涩的一笑,这些人除了一个梁妈妈,都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在她们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整ri介顽皮捣蛋的臭小孩儿,“韩婶、李娘、张婶,梁婶,真得多谢……你们了。”
“谢嘛!我刚才就和吴婶说了,给孩子帮帮忙,那还能要钱呢?你把钱收回去,我们不要,说说话这点活就干了,不要钱,不要钱。”
“不要钱不行,您要说不要,我就不能让您帮忙。咱认识归认识,邻居说邻居,这种事我卢利不做。”
“那,也行,我们老姐妹几个,今天就给你干了!对了,是一个月30吧?”
“没错。”卢利放下菜刀,拿起一支签子,“我来告诉你们怎么做,把肉切成丝,然后这样……一点一点穿到签子上,放在大盆中就行了。您看,一点也不难,就是有点麻烦——这是个挺细心的活,我们这些大小伙子,粗手大脚的,做不来这玩意,就得靠你们了。”
张婶咯咯笑着,拿过一支签子来;她还真是快手,比划不到几下,就掌握了技巧,用手指掐住签子最顶端的部分,慢慢穿进去,然后向下一捋,一根肉丝便挂上了,“哎呀,张婶,你可真行,学得真快!”
“那是你笨!这有什么啊?”妇人得到夸奖,更是骄傲得像刚刚下了蛋的母鸡,格格大笑起来。
于芳摆摆手,“行了,都学会了,小小,你就不用管了,我们来就行。”
卢利退到一边,看着几个人有样学样的cāo作,穿签子实在算不得很难,干得越多动作越熟练,眼看着一条条的肉丝被穿到签字上,大铁盆中开始出现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肉串,于芳抄起菜刀开始切肉,“哎,小小,你还站在这干嘛?”
“我就走,就走。”卢利转身向外,行不几步,突然想起一个最关键的事情来:肉太少了!
一斤肉切成肉丝,穿到签字上,大约可以穿二十五根左右,自己带回来的肉总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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