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火车,用了很短的时间,便走出了北(京)车站,这里他也算是来过的,但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要到统战部去,找多ri不见的朱家桦——他对于统战部唯一所知的,就是这是一处国家职能机关,具体坐落在北(京)什么地方,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周围看看,站前广场出出进进的客流很多,北(京)真不愧是中国的首都,即便是在经济很不发达的1980年,往来此地开会、商谈、访亲、问友的却仍旧是给这座有着近千年历史的古都带来相当的繁荣,和它相比,天(津)就差得太远太远了!
卢利思考片刻,决定还是先到北大,等找到梁昕,让他带自己去吧。这里毕竟是他学习和战斗的地方,论及北(京)当地的地理,他应该熟悉得多。
一路搭乘汽车到了北大,找到哲学系的教学楼和宿舍,梁昕竟然不在?问问他的同学兼舍友,得到的答复是:“梁昕啊,好像和小白出去了。是去颐和园了吧?”
“小……白?”
“您是他什么人啊?”
“我是他朋友。”
“哦。”同学的年纪比卢利大很多,显见是在大学恢复招生之后,自主考入的,“小白是我们系的一个女同学,对了,好像也是你们天(津)人呢!”
卢利回忆了一下,似乎有点印象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梁昕回津,曾经说起过有一个天(津)的女同学,当时还说要带她到滨江道来,让他看看,后来发生了梁近秀生病的事情,这件事就放下了。想到这里,卢利微笑起来:看起来,这个什么小白,是他的对象了?臭小子,和自己居然也保密?等回头见到他了,得好好审审他!
他找这个同学要了纸笔,给梁昕写一封信,压在他的枕头下,转头出了宿舍楼,站在楼下,打量一下方向,举步向大学门外走去。眼看北(京)大学高大的正门牌楼已经不远,身边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呼唤,“卢利?”
卢利霍然转身,清矍的面皮上炸开两道笑纹,“赵敏?”
两个人有近半年的时间不见了,和当ri在滨江道上比较起来,她的肤sè更显得洁白细腻,额头上卷曲的刘海遮住她特有的锛头,正在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是一副惊喜交加的神sè,“你……”她上前几步,又站住了,“你怎么在这?还是从羊城回来吗?”
“小赵,这是谁啊?”
卢利这才注意到,赵敏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生,长得清清秀秀的,看上去很文静的样子,白皙的肌肤,虽然不及赵敏那样白得炫目好看,却也强过自己了;男子显然对赵敏和卢利的热情举动有些不满意,眉头紧蹙着,瞪着女孩儿,“哦,卢利,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同学,杨浩意。小杨,这是卢利,我原来在天(津)的初中同学。”
卢利给赵敏使了个眼sè,后者玉面微红,却没有说话,于是他明白,自己没有猜错,“你好,我叫卢利。”
杨浩意一脸冷淡的和他握握手,心中直觉的不喜欢眼前这个男子!“那个……”
赵敏注意到了他的失礼,立刻说道:“小杨,你回去吧,我和老同学说几句话。”
杨浩意还有些不愿意,架不住姑娘一瞪眼,立刻乖乖的转身,一个人走进校园深处,“赵敏,你可以啊?”卢利笑着打趣道:“管得够听话的,都快赶上我二姐了。”
赵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忽然扑哧一笑,“你啊,结巴现在是全好了,又变得这么贫了!说吧,这一次到北(京)来,是干什么?”
卢利从头解释了一番,最后说道:“现在看来,大家都大了,是不是?”
“可不是吗?你以为还是当年的小孩子呢?对了,梁昕如今可好家伙了,我听说,系里有意发展他入党,同时还准备让他毕业后留校呢。上周我在学校里见过他一次,走路两脚带风似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那,他是个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
“我是说,留校这个事?”
“我没来得及问,不过听说,他没有给具体的答复,说是要回家问问家里人的意见。”赵敏笑呵呵的说道:“其实啊,我觉得这都是多余,留在北大任教多好啊?你知道这是个多难得的机会吗?多少人想着都得不到呢。”
卢利沉默着,没有说话。“对了,你是要去统战部吧?我带你去。”
“已经快到吃饭时间了,你别跑了,告诉我地址,我自己找去就可以。”
“那怎么行?你没来过北(京),对这里的环境也不熟悉,坐公共汽车都不知道坐几路,还是我带你去吧。”
“你现在对这里很熟悉啊?是不是天天和小杨出去造就的这么地理通?”
赵敏苦笑了一下,没有搭这样的话题,“走吧,我们一起坐车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