è斑白的小狗,真是蛮小的,脑袋还没有他的拳头大,可怜巴巴的把下巴埋在自己的爪子上,一副没jing打采的样子。周围人窃窃私语,反正他也听不懂,蹲下去,在狗儿的头上挠了几下,小狗好像懂得这种善意的表现,抬头看看,伸出粉红sè的舌头舔舔他的手心,弄得他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会儿他才注意到,狗儿瘦得厉害,隔着皮毛,能触摸到它根根分明的肋骨,不知道是被人遗弃了或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小家伙,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吃点什么去啊?”他起身就走,回头还不忘记招呼一声,“喂,来啊?”
狗儿非常聪明,一个轱辘身爬起来,跟在他身后,摇晃着小尾巴,亦步亦趋的去了。
在路边找了一家餐厅,点了两份米饭,要了一份猪大肠,将肉和菜混成一盘,放在脚下,小狗呲牙咧嘴的冲过来,二话不说,狂吃起来,弄得店家还很不满意似的,“喂,餐具给它用过,以后怎么办?”
“这套餐具算我买的,行不行?”
“这是你说的,可没有人逼你啊?”店主人点点头,扬声招呼,“阿全,把餐具也算在这位先生账上!”
一人一犬美美的吃了一顿,走出餐厅,“狗狗啊,自己去吧。我得做自己的事情了。”
狗儿既不呼唤,也不跟随,好像还不大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似的,看着这个给它饭吃的男子迈步走开,乖乖的再度卧倒在门口,重又恢复了流浪狗的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卢利一路到了铜锣湾,再度走进张大东的律师楼,“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像裴大状那样的律师,一天不知道要接多少官司,忙得四脚朝天,你可好,简直是五十年不变的死尸不离寸地啊,哦,谢谢你。”
张大东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又觉得好玩,一再追问,卢利给他解释了一遍:“在大陆解放前和解放初期,甚至是在刚刚过去的**期间,因为城市人口的相对稀少,也就使城市的很多地方成为了极少有人光顾的近乎无人区的所在。这就为很多人的自杀提供了天然场所。”
“这些人或者是因为债务缠身,或者是因为妻离子散,或者是因为受尽屈辱,又或者是生无可恋,不管是什么原因吧,总之是选择了走上不归路。等到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人负责看守,这个人的任务就是等到官方到来,查清楚死因,然后才能离开——他的这种工作,有一个特别特别的要求,就是从发现死者的那一刻开始,绝对不能离开尸体。这就叫死尸不离寸地。”
“那不对啊,他不能离开,谁去通知官方?”
“当然是他的同伴了,这种工作都是两个人一起的。”
张大东苦笑了一下,做作的抖动一下肩膀,做出一个不寒而栗的表情,“这样的工作,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做。”
“一般情况下,干这种工作的,都是家中没有牵累,一辈子无儿无女,更无妻子的孤老头。所谓虎死如人,人死如虎,也确实需要胆子大的人才能干得了——这个你也不明白?”
张大东琢磨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懂了,懂了!哈哈!北方人的说话,有时候真是挺有哲理的。哦,卢生,你这一次来,有事?”
“有的,我有个问题,想请你帮我想想,是关于**后要进行的火锅店的,我的一个朋友提出,火锅燃烧,会有煤气,而煤气是致命的,偏偏我准备在四层楼的其中三层,都安装火锅,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容易啊,安装管道,用来抽烟不就行了吗?”
卢利立刻来了jing神,他感觉自己来对地方了,“什么样的管道?你能不能具体说说?”
张大东拿过纸笔,胡乱的画了一副草图,“喏,就是这样的,餐厅的zhongyāng,架设一条zhongyāng管道,ri后像章鱼一样……,你不知道章鱼是什么样子的?回来给你看图片。总之是分出多条触手,每一条触手的底端,都正好面对着一张枱,火锅中的碳气,自然就随着管道飘走了。绝不会对客人造成伤害的。”
“但,这样一来的话,餐厅中的环境好不好变得很凌乱?而且,这种管道有这样的效果吗?”
“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首先,你可以在装修的时候把管道预埋起来,店中能够看见的,就只有垂下来的细长的金属管,做的jing致一点,整齐一点,不会有很多问题;另外,你可以在主管道中安装抽风机,形成负压,这样的话,抽气效果会更好。”
“我明白了,就是如同一台风扇,在火锅下面吹一样,是不是?”
“孺子可教也!”
卢利哈哈一笑,又问了几个问题,和张大东挥手作别,一路下楼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