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澳门的庄家,资金非常雄厚,甚至可以操纵发生在英国、德国、意大利等国的比赛的。”
卢利虽然不懂,也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赌波的游戏。但这种事入耳便知其内容了,“也就是说,可以事先操纵比赛结果?”
“差不多吧。我曾经也参加过几场赌波,但输赢都很小的。不值一哂。”顾忠笑着说道。
“小小,车来了,我们走吧。”
“等一等。先听阿忠把话说完。”于是,三个人站在街边的小巴站,两个人吸着烟,卢利双臂环抱,望着顾忠,“你接着说。接着说。”
“既然有那么多人喜欢半夜起来看波,自然也就形成了市场——你想想。一个人在家看波,不是不可以,但又不可以喊、不可以叫,更没有人可以共同讨论比赛的进程和双方的表现,这是多没意思的事?反之,要是咱们能够连续营业。客人叫上几个亲朋同好者,围着火锅,喝着啤酒。边吃边聊边看波,多有意思啊?”
卢利深深点头,“有道理,有道理!要是那样的话,是不是还需要一个电视机?”
“是,而且电视机还必须不止一个,最好能够在餐厅的四个角全部摆上,最少也要两个方位,毕竟咱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来——这种事要是处理不当,干脆就不要做。因为客人要是慕名而来,最好却得不到应有的享受,反而会害事。”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彼此口耳相传,都知道这里可以边吃火锅边看球赛,结果来了却没有响应的电视看,换做是我,也绝对受不了的。”
顾忠呵呵一笑,“您明白就是最好了。哦,我是说,利哥说得对。”
卢利和李学庆相视一笑,都察觉出了顾忠的拘谨,这也并不奇怪,几个人名义上都是中国人,且年岁相去不多,但从小生长的环境大大的不同,受到的教育也相去甚远,加以卢利武功极高,又性子偏冷,极少言笑人前,更是让他和阿猫几个人不敢亲近。“阿忠,我这个人的脾气你可能不太了解,眼下时间紧,也来不及和你说,再说了,我本人从来不相信别人说的话,同样的,我也不会用同样的方式,以语言来博取别人的好感和信任——我始终认为,好听的话任何人都会说,不独你我。反而是得把事情做在那里,让别人看见了、亲身感受到了,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嗯……”顾忠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我同意你的话。”
“具体的嘛,咱们日后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聊,现在先上车。”
顾忠这才注意到,两个人不知不觉中,第二趟小巴已经停在身边了,三个人走上汽车,先到红磡,然后倒一辆车,抵达了铜锣湾的张大东律师楼。
张大东的神色挺阴郁的,卢利便知道有坏消息!果然,把他们三个让进办公室,张大东在他对面落座,“卢生,情况不是非常顺利。”
“哦?是为什么?”
“香港政府加紧了对于各家银行的管控,特别是现在有很多的商家雇佣非法劳工,但给这些人的薪金并不入账目,这就造成了香港统计部门对于目前本地的经济发展情况有些摸不到头脑。有鉴于此,港英政府的立法会开始考虑在1980——1981年度财年进行到尾声之前,出台一部关于雇佣劳工的全新法案,而这项法案,在业内人士看来,100%是针对一些来自越南、柬埔寨和大陆的非法劳工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雇佣这些人,再说,我现在在香港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吧?”
“我知道你是,但李学庆先生、李铁汉先生不是。”张大东只是一句话,就把他的理由驳斥了回去,“目前香港政府对于雇佣劳工的商家、店铺以及各个用人部门,都加强了这方面的监管,所以,贷款问题遭遇了很大的难题。”
卢利不及说话,李学庆霍然而起,大声说道:“你既然早知道有这样的法例,当初还让小小去那个什么肆力公司干嘛?这不是白花钱吗?十来万呢,你给是怎么的?”
“这也不是我想的啊,这是近几天以来的事情。还是在我们和肆力公司沟通之前呢。再说了,这样的东西没有是不行的……”
“那,我要是和二蛋子回去呢?”
“二蛋子?”
“就是李铁汉。”
卢利摆摆手,制止了李学庆的话,“艾伦,那么照你看来,这个所谓的法令通过,得多久时间?”
“三个月是最起码的,这还不能把法定假期如圣诞节、元旦和新年春节包括在内,总体上而言,要到明年的5月份。”
卢利摇摇头,这样的时间他耽误不起,简直是玩笑了,明年五月,这还不知道这个什么狗屁法令能不能通过呢!“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暂时没有,除非您愿意等。”
卢利沉默了半晌,银行这条路基本上就算是被堵死了,他即便很不愿意面对欧裴琳颖,现在看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个,计划书,我想暂时拿回去。”
“当然,当然。”
拿着计划书下楼,卢利站在街口,把文卷卷成一个纸筒,长久的发着呆,“那个,利哥,接下来怎么办?”
卢利转头看去,是顾忠和李学庆,两个人都是一脸关切的看着他,他面上浮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吧,我们去找裴大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