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朱家桦的关系搞到一张飞机票,后者又亲自送他到机场,目送他登机,这才转身离去。数个小时的航程转瞬即逝,飞机降落在白云机场,卢利在羊城住了一天,第二天一早,由李正荣开车送到鹏城进入香港。
路上无话,回到九龙城区的芳弟火锅店,刚刚过两点,店内居然还有客人在用餐,李铁汉和李学庆斜斜的倚在一边,胳膊肘架在银台上,在低声和顾忠说话,卢利回国这段时间,店里的生意交给了顾忠和胥云剑。
另外有几个穿着白衬衣、马甲、西裤的少年男女不时的走动,这都是顾忠招来的雇员,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初步掌握工作的要领了。“哎?”李铁汉眉梢一扬,看见了走进来的卢利,“小小,回来了?”
“回来了。”卢利把旅行包交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天都辛苦了。”
“没事,我们又不用像你似的来来回回的跑。对了,家里怎么样?”
“一会儿再聊,”卢利向顾忠展开一个笑脸,说道:“阿忠,这几天麻烦你了。”
“哪儿的话,利哥拿我当兄弟,我自然就得勤勤恳恳的做事。”顾忠中规中矩的回答,“利哥,这是这九天来的账目,您看看吗?”
“我等一会儿看。”卢利看看那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男女,“阿忠,这件事你做得漂亮,我很满意。”
“嗯?”
“就是这些人啊?”
顾忠一笑点头,尽可能的捋顺了舌头,用国语说道:“没说的。过来,给你们介绍,这是咱们这个火锅店的老板。卢利。你们以后叫利哥,或者叫老板都行。”
“利哥(老板)。”三五个年轻人参差不齐的声音响起,“别叫老板了,叫我利哥吧,以后省得叫乱了。对了,胥云剑呢?”
“他在楼上呢。”
“哦?”卢利是很惊喜的神色。问道:“楼上终于也有客人了?”
“是,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是只限于二楼,而且人也不是特别多。哎,他下来了。”顾忠说着话,楼梯上有咚咚咚的脚步声,是胥云剑听见消息,一溜烟的冲下来了,“小小。**!我当你还得等过了年才能回来呢。”
顾忠几个同声发笑,却又升起异样的心思:胥云剑是唯一一个敢在卢利面前言笑无忌的家伙!其他人有心想学,却万万不敢呢!“谁告诉你过完年回来?别那么多废话了,楼上还有人吗?”
“有两桌。你等一会儿,我上去招呼着,等人走了再下来和你说话。”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冲到楼上去,卢利展颜一笑,“阿忠。我走之前和你说过,让你好好管管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顾忠看出他心情很好,也不妨和他开开玩笑了,“你拉倒吧,利哥,剑哥的脾气你也知道,除了你能说他几句。我们谁说话他都瞪眼睛,不信等一会儿让他下来,你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比以前大了?”
众人一片大笑!“你说的也太悬点儿了吧?”
“一点都不悬,你自己看呗。”
笑过一会儿,卢利摇摇头。胥云剑固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但这种不听劝的习惯实在是不好,找时间得劝劝他,“哦,来了。”李学庆快步到了正在用餐的餐桌前,低语了几声,“好,请稍等。”
结清了款项,几个客人鱼贯而出,两个服务员抬走火锅,擦净桌椅,又把餐具拿到后厨刷洗,很快的,店中恢复了平静,“利哥,您要是累的话,就上楼去休息,我拿账目给您。”
“就在这里看吧。”卢利说道:“我等一会儿还有话和大家说。”他坐下来打开账目册,是顾忠的字迹,收入和支出都记录的非常详尽,在这方面,顾忠比他做得都好,每一笔收入的用途、购买材料的数量、单价都逐一记录在案;至于收入,更加如是,甚至连偶尔出现的小费,也都记载了下来。
他也看得相当认真,审阅了片刻,他停了下来,“阿忠,这个小费,我不大懂,中餐馆也有给小费的吗?”
“这完全是取决于客人自己。如果他认为享用得非常舒服,服务得也很好,咱们是不好峻辞的。利哥,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只是不明白。那么,小费的收入,是按照什么样的比例分配的?”
“一般而言是八二。本人得八成,餐馆得两成。”
“这上面没有记录具体得到小费的雇员名字啊?”
顾忠点点头,赔笑说道:“是的,这是账目,加上太多名字的话,我担心会造成混乱。不过利哥放心,我另外有专用的记录本,每一笔都记载在上面了。”
“你去拿给我。”
顾忠不明所以,取来了另外一份记录本,打开来看,这上面的字数几句少得多了,和一份新本本没有太多区别,寥寥无几的写着几个人的名字:孟晓菲、郭春寒、过家驹。其中孟晓菲收到三份小费,其他二人都是一份。总数也不过一百余港币。“你把负责一楼服务的都叫过来。”
片刻之后,三男四女七个年轻人站成一排,卢利端坐如仪的逐一看过,问道:“你们有谁是听不懂国语的?提前告诉我,我让阿忠给你们翻译。”
几个人面面相觑,倒有五个人是听不懂的,怯生生的举起手来,“站大多数啊?那算了,全听阿忠的粤语吧。在这里给你们一个忠告,我能听得懂,但不大会说,所以希望你们这些人尽可能的学一些国语,你们不一定要讲,但听是一定要会听的,也好省得我们为言语不通而发生不睦。”
听着顾忠哇啦哇啦的翻译,人丛中有几个男孩儿露出不屑的表情,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呢?还不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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