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碗饭的!
乜天通是从香港老字号的酒楼,名为通天楼的行政主厨的位置上走进餐饮业公会的,并且在前年担任了会长。
这些事都是后来听魏来财说的,现在卢利还不知道。恭恭敬敬的向对方点点头,“通哥,我不是会员,就叫您通哥吧。”
乜天通爽快的点点头,“年轻人。我听山记和恩记说过不少你的事情呢?!”
“山记和恩记论年纪,比我大很多,承他们不弃,拿我当朋友。友朋之间,自然多有一些溢美之词,让通哥见笑了。”
你说到朋友嘛……,阿历是我的朋友,他的话也就是我要说的话,你……嗯,但我身为公会会长,做事的第一准则就是公正!你不要顾及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原本答应给谁的份额,我们绝不会抢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谢谢。通哥做事如衡之平,一本大公,实在让人钦佩。”
他说话有些文绉绉,很多人都听不懂,不过却绝难不住乜天通,男子笑着点点头,说道:“除了这些应有的份额之外,卢先生还能更多的筹措一些吗?”
“能当然是能的,不过很难。最起码现在很难。”
“哦?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卢利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对不起,不能。”
乜天通一愣的功夫,谭荟历却先叫了起来,“**你个……”下面的话,在卢利凌厉的目光逼视下,竟是不自觉的吞了回去,一时间连他自己也吓一跳:**你个老母,我怕他作甚?
乜天通也不以为忤,笑了几声,“好吧,我明,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权利保持其商业秘密。放心,我不会逼你说的。”他说罢起身,向卢利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带领谭荟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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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两个大人物上车走远,趸七的火气立刻对着山记发作开来,“干你娘!黄正山!你现在抱上谭荟历的粗腿了,想虎口夺食啊?”
山记对趸七却没有魏来财那样的敬畏,用力推了他一把,抹抹脸上的唾沫星子,“趸七,你做你的买卖,我走我的生意,利记这里的蔬菜有的是,你想全吃下来?你不怕撑死?”
“放你妈的屁!我开店就不怕大肚汉,你管得着我吗?”
“我当然管不着你,但你也别想对我指手画脚!你想教训儿子,爱找谁找谁,你再敢骂街,我就对你不客气。”
看两个人越说声音越大,接下来怕就要拳脚相加了,恩记和财记各自抱开一个,算是化解于无形,“利记,现在听你一句话,东西你给谁不给谁?”
卢利扑哧一笑。道:“七哥、山记,这又何必呢?咱们出来做买卖,求的是财不是气。对不对?”他劝住了几个人,慢吞吞的说道:“咱们这样吧,东西具体怎么样,没见到实物。谁也不好说,等过几天我们一起去鹏城,咱们当场验货。如果好,大家都满意,再坐下来商量怎么分这块蛋糕。要说没有上一次的品相和质量,你们脱身犹且不及——到时候,我还得求你们几位大佬帮忙吃下这些东西呢?”
恩记做作的哈哈一笑,“利记,还是你会说话。那。咱们几时出发?”
“再过几天吧,我会提前走,然后让曹迅带你们一起出关。然后咱们在那边碰头。”
“那行,我们等你的消息。”趸七恨恨的瞪了山记一眼,理也不理魏来财,先一步出门而去。
他负气而去,却引不起别人丝毫顾念,趸七这个人太骄狂了。即便是一贯好脾气的曹迅也忍不住时时以白眼球看他,反而是魏来财。很觉得过不去似的,“那个,利记,七哥就是这样的脾气,下面的人哄着他,时间久了。就……算了,别提他了。”
卢利笑笑不语,对山记和恩记说道:“我过去之后两天,你们也跟着曹迅过去,大家认识认识。也好说说话。至于运输的事情,我已经和顾忠叔侄俩说过了,他随时听咱们的电话。嗯,山记,那个历哥那边,您如果方便、而且他也有时间的话,最好让他也跟着一起过去。大家都是朋友,厚此薄彼就实在不应该了。而且刚才七哥说的对,鲜鱼水菜这种产品,最重要的是三头碰面,确保每一次运输发送的品质和品相,这样的话,日后谈及价钱,才比较好说话,您说呢?”
“我会把你的话带到。”山记换了一副笑脸,道:“利记,不愧是拿过冠军的啊?”
“啊?”
“我是说,刚才那一下子,当场就把他震住了!厉害,厉害!”
卢利苦笑着把几个人送出店门,回头只见曹迅阴沉着脸色,微微嘟起嘴巴,好像在为什么人而生气,“你怎么了,生谁的气?”
“小小,咱们哥们赚钱归赚钱,用得着这么低三下四的吗?你看看刚才来的都是什么鬼头蛤蟆脸儿?一个个连个人模样都没有,你……”
“你也说,咱们就是赚钱,只要赚到了钱,你管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呢?”
“钱要赚,那也不能不要脸吧?”曹迅脱口而出一句话来,“你看看你刚才的样子,话难听,跟见着亲爹了似的,你至于吗?”
卢利勃然大怒,用力一拍餐桌,大声吼道:“曹迅,你少废话!你对我有很大的帮助不假,但我卢利自问也待你不薄!我做事的风格你tm的少过问!你愿意干我欢迎,不愿意干我也绝不勉强,你爱哪儿哪儿去!”
曹迅当着这么多人给他数落的也大感没面子,以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不干就不干,你以为我离了你这就没地方吃饭了?操!我现在就走,二蛋子,你给我滚开。信不信我抽你?”
李铁汉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为这一点细故而把多年的友情一朝舍弃,他大张着双臂挡在曹迅身前,挤眉弄眼,连连叫苦:“你们……你们俩怎么回事啊,为了这个……至于的吗?”
曹迅凶恶的撞开李铁汉,噔噔噔的上楼而去,李铁汉埋怨完他,又来劝卢利,“小小,他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啊,你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老曹跟你最久,比胥云剑还得力,你……你就不能让着他点儿吗?”
卢利的心情坏透了,他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曹迅不同于李铁汉和胥云剑,他这个人择善固执,轻易不肯低头,要是真为了这样的缘故伤了老友的心,就太划不来了。考虑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举步上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