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命案。
天庆县原本就不大,自然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县城。
好在,翌日,县衙就贴出了安民告示,说是已经将不法之徒缉拿归案了。
刚刚营造起来的恐慌氛围,很快又消散了。
只是最初的两三日,街头巷尾还是没什么人。
又过了两三天,街面上才慢慢有了胆大的人,——也不见得全是胆大的,也有那迫于生计不得不出来的小生意人。
有人试探着出来走动、做买卖,发现果真风平浪静的,出来巡视街道的差役们脸上的表情也十分轻松。
有那胆子特别大的,就主动去跟差役们攀谈。
差役们干脆拿了铜锣出来,一边敲着,一边告诉县城里的百姓可以正常出来了,之前有贼匪闯入县城为祸,不过已经被县尊大人全都缉捕归案,无一漏网。
一连数日不能出门,谁不憋闷?
百姓们小心谨慎,一点点试探着外出,发现果真风平浪静之后,才慢慢都走上了街头。
待到天庆县城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已经又过了两天。
秦掌柜等人归来,也让元宁更加确信外头没事了,才放心打发弟弟妹妹去上学。
季秀一个人在家里,刘嫂子有些受惊过度,呆呆笨笨的,厨房里那一摊就指望着张婶一个人,实在是顾不过来照顾她。林大娘偏生又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孩子们,执意让林越把她送回家去了。
元宁便把手头的事情暂时都放下了,自己陪着季秀玩耍,还给她做了风车、风铃、沙包。
季秀玩得十分开心,玩累了,就趴在长姐肩头睡着了。
元宁把季秀送回去安顿睡好,就去琢磨该怎么改良一下自家的取暖系统。
想要做成水暖是不大可能的,毕竟现在的冶炼不过关,用铁器的话,一两年就全都锈坏了,而且也没有压力泵。
正琢磨着,院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张婶正忙着抽不开身,便喊了一嗓子:“大姑娘,你去看下门吧!”
元宁走到门边,先问外头是谁。
“是我。”门外是苏鹤亭微微带笑的嗓音。
元宁赶紧去开门,心慌意乱之下,门闩都掉了下去,刚好砸到脚面上,她疼得“嘶”了一声,差点跳起来。
苏鹤亭声音一绷,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元宁把所有的门闩都取下来,把苏鹤亭让进来,重新上了门闩,“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没事了,特来报个平安,免得你牵念。”苏鹤亭如是说。
元宁咬了咬唇,“谁……谁说我牵念了?”
苏鹤亭见她面上微红,带着一股子娇羞,不由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看到她走路不大对劲,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这是怎么了?崴脚了?”
“没有……”元宁颇有些懊恼,“门闩掉在脚面上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苏鹤亭一直搀着她进屋坐下,顺势蹲在她面前,“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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