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不畅似的断断续续,“你,你,你个老不死的,你想气……死我!”
江老爷子是悔到肠子都青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居然总是这样戳人短处,他在家里都教育子孙要得豁达,怎么到了秦荣方这里,自己就做不到呢?“老秦啊,我就是开个玩笑,咱们闹了这么多年下来,哪次不是这样啊!我马上去叫医生。”
“不……要……叫了! 我秦家无后,我是不想……活了,你叫医生,我也不想……治疗了。” 秦荣方缓缓阖上眼睛。
江老爷子搂眼泪刷的掉了下来,“老秦,你别乱想,钊钊生的孩子,我跟他说,让他第一个生下来就姓秦,钊钊是你带出来的,我就不该跟你抢功,钊钊生的孩子,第一个就跟你姓秦!该姓秦,都是你的功劳。”
“我……不信。你这个……老狐狸,我不…相信你,我不会配合、配合医生的。”
“小柳!小柳!”江老爷子 赶紧叫来柳妈,“去去去,去把钊钊找过来。”
柳妈马上转身跑去找江钊,朵儿刚被化妆师接走,送江钊别墅那边去了,要走过接亲的过场,一听秦荣方倒了,江钊将手里的领带一扔,奔着朝老爷子的房间跑去。
老太太在后院忙和,什么也不知道。
江钊一进了老爷子的房间,看到沙发上躺着的老人,爷爷直抹眼泪,江钊心里一抖,“外公!”
木地板传来暴躁的皮鞋踩踏的响声。
江老爷子一看江钊奔过来,便抓紧时间颤颤道,“钊钊,我跟你说,你和朵儿第一个娃,姓秦,你快答应你外公,都怪我,都怪我,你说他这么大年纪了,哪里经得住气啊?你快答应他,不然他不去医院啊,这可拖不得啊。。”
江钊不容分说,马上点头,“好好好,外公,你要姓秦就姓秦,姓秦!咱们去医院,去医院!”
秦荣方虚弱的眼皮再撑开一点,望着江老爷子,“老不死的,你说的话可算数?”
“算数,算数,我要是不算数,我江家的孙子个个都是孬种,行了吧?”这可是江老爷子引以为傲的资本,他能拿来下注就说明了他绝不会反悔!
哪晓得秦荣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赫然把没精没神的眼睛睁成了神采奕奕!
然后慢悠悠的坐起来,把衣服拍了拍,“既然都说好了,那么咱们好好准备一下,今天人虽多,但咱们不能出乱子啊!”
江老爷子和江钊以及慌慌赶来的下人处于目瞪口呆加风中凌乱中!
什么叫为老不尊?这就是!
江老爷子气得脸都变青了!站起来,伸手指着还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秦荣方,就差没吐血了, “秦荣方!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为老不尊!”
秦荣方容光焕发,施施然起身,很是有风度的笑着,捉住江老爷子的手,很是感慨的说, “老0江啊,你好有文采啊,为老不尊这样的成语都给我脑门儿上刻着了。不过还有个成语叫兵不厌诈,你以前不是行军打仗的吗?你胸口那些牌牌是地摊上买来的吧!”
哎哟喂,江老爷子那个气不过啊,抬手一甩,厌恶的挥开秦荣方的手,“你个老混帐,居然算计我!”
秦荣方哈哈大笑,爽朗透了,中气比一般老人足得多。
江钊总算明白过来,敢情这两个老的刚刚又一起上演了一出精彩戏码?他倒是无所谓,孩子跟谁姓感觉并不大。
“那咱们一起先去把早饭吃了吧?”江钊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个玩笑,万一外公真是身体出了事,那今天非要弄个人仰马翻不可。“爷爷?”
秦荣方拉着江钊就往外走,“乖孙,走,我们去吃算,别理他,发脾气呢,这么大年岁的人了,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江老爷子跟上去,把秦荣方和江钊拉在一起的手,打开,喝道,“姓秦的!你给老子说清楚 !谁不注意形象!刚才是谁不注意形象!”
江钊一个头两个头,这两个人闹腾一辈子都没有闹够,每次见面就要闹,真是愁死个人了。
江钊叹了一声,朝着两位老人便深深的鞠躬,作了个揖,言辞恳切,楚楚可怜,“两位祖宗,您们的孙子今天要大婚,能不能高抬贵手,赏个脸,一起吃顿和气饭,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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