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岱山书院的学童授课,演习任思齐默写的代数初步。自岱山书院成立之后,任思齐绞尽脑汁,想编写一本数学教材。
他每到空闲之时,就拼命回忆脑中记忆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数学知识,每有所得,就记录下来,弄成了薄薄一册,起名《代数初步》。
可惜里面的知识也只是中学数学知识,至于微积分高数知识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怎么也想不出来。
可就这样,张蒹葭看了后如获至宝,直接要了过去演习,和她所学相互印证。
“你这本册子上的数学真是神奇,简直是开辟了另一种数学体系。”见到任思齐走进房间,张蒹葭抬起头来,两眼冒着精光对任思齐道。
“却不知这数学你是从哪里学的?”
“哼,什么你的我的,蒹葭妹子,你这样可不行。你难道就不应该叫我一声相公吗?”任思齐对张蒹葭的问题避而不答,故作不满道。
张蒹葭脸蛋微红,二人尚未成亲,这相公二字可如何叫的出口?
“不叫相公也行,那就叫我思齐哥哥吧。”任思齐退一步道。
“我还是叫你思齐兄吧,和思齐哥哥一个意思。”张蒹葭突然调皮的说道。
“那不行,咱们又不是同窗同年,叫什么思齐兄?你要么叫我相公,要么叫我思齐哥哥。”任思齐摇头道。
张蒹葭红着脸,就是不肯叫。
“好啊,你要是不叫,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任思齐搓了搓手,逼了过去。张蒹葭脸红害羞的模样是那么的俏丽,直让他心神荡漾。
“呀!”张蒹葭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不许欺负小姐!”雀儿勇敢的冲了上来,伸出双手把张蒹葭护在背后。
“你!”看到雀儿忠心护主的样子,任思齐不禁气结,真是没眼色的丫头,没看到我是在和你家姑娘调情吗?
躲在雀儿身后,张蒹葭“嗤嗤”的笑了起来。
伸出手来,在雀儿那圆鼓鼓的脸蛋上扭了一把,任思齐便放弃了逼迫。嘿,手感倒还不错!
“哎呀!”雀儿惊叫一声,捂住了脸蛋。
张蒹葭白了任思齐一眼,挥手把雀儿赶了出去。
“快说你到底在那里学的这门数学?”一段插曲之后,张蒹葭重提旧话。
任思齐却只是摇头不答。
“好了,好了。我叫还不成?”张蒹葭四下打量一下,看到雀儿已经不见,屋里就剩自己和任思齐二人。
“思齐哥哥!”张蒹葭声音如蚊蝇一般,两朵红霞出现在脸蛋上。
“什么?没听见!”任思齐把手放在耳朵上,示意声音再大一些。
“思齐哥哥,思齐哥哥,快点告诉我吧。”张蒹葭壮起胆子,声音中带着媚意,听的任思齐身上酸酥酥的。
“好好好,告诉你,其实我这数学学自一个弗朗机人,他叫戴维。”
“那是我第一次出海,在海上碰到海盗,费劲辛苦打败了海盗后,从海盗船上救了一个弗朗机人,就是戴维。戴维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博士,精通天文历法,算术物理,航海,就连大炮他都会造。”
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数学,任思齐只好编了一个故事。
“船只在海上漂流了一个多月,戴维教了我许多知识,我的数学就是这样来的!”
“蛮人之中也有鸿儒啊!”张蒹葭的脸上充满了憧憬。
......
“你和那位黄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就在任思齐觉得过关之时,张蒹葭忽然问起了黄凤舞。
知道这事始终躲不过,任思齐咬咬牙,把事情和盘托出。
“利用人家姑娘的善良谋夺她爹爹的舟山,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张蒹葭鄙视的看着任思齐。
“舟山是大明的舟山,并不是她家的。黄斌卿贪婪懦弱,怎配做舟山之主?我谋夺舟山是有大用,非是为了一己之私。”任思齐辩解道。
“既然那样,你为何又手下留情了?是不是喜欢人家姑娘这才罢手?”张蒹葭的目光好像看透了任思齐的心里,说出的话语让他更是无法回答。
“既然决定的事就要全力去做,大丈夫岂可优柔寡断!喜欢人家姑娘就把她娶回来,犹犹豫豫又岂是男儿所为?”张蒹葭的话像铁锤一样砸到任思齐心中,把他震得简直是七荤八素。
“你,你说什么?让我把她娶回?”任思齐结结巴巴问道。
“怎么,你以为我是一个善妒的女人。要真是那样,这些年我早就被你气死了很多次!”张蒹葭狠狠瞪着任思齐。
“你是任家的独苗,多娶些妻妾开枝散叶有何不可,只要你不是胡混,我又怎么会生出不满?”
“蒹葭,你真是太好了!”任思齐这一刻心情是无比的激动,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张蒹葭的双手。
“那位黄姑娘想必也倾心与你,早些去舟山吧,去和她和解,为了她对你的情谊,也为了你的事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