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二十几年经验的不会无端的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走在京城平坦宽阔的街道上,又没有突发状况怎会发狂呢?“你说的对,雪鸢你去马圈那边仔细检查一番。墨槐……不,牧渔你去,你取了对牌去外院找墨杨叔叔,让他去查!给我彻底的查,查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咱们府内也藏着那些吃里扒外的蛇虫鼠蚁!”
清冷透彻的声音带着深恶痛绝的愤怒,杜家内部虽有小磨小擦,但在她看来都无伤大雅。只要不影响大局她并不想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还是一家人。如今看来,是她太过妇人之仁了,她的放任差点就酿出大货。
仔细想来,上一世说不定潜藏在暗处想要置杜家满门于死地的那个人就早早的在杜家后院安插了眼线,若不然,别人又是如何得知那一日娘亲会外出,早早的在半道安排了一群流寇来劫财害命,天衣无缝的伪装出一出意外人祸来呢?即便是当年的爹爹,能力和明锐并不逊色于今世,都没有查到什么端倪。
雪鸢见杜子衿稳住了情绪,人也冷静下来了,便领了命和牧渔一起匆匆下去办事。
“墨槐,你说娘亲伤在腿上了?”杜子衿握着墨槐温暖瘦削的手掌一直不曾松开,静下心又回到最先的话题。
没有亲眼见到娘亲平安回来,她真正是无法彻底放心。
“那个夏草大约也是吓到了,说的并不详尽,但是墨桑再三确认过,夫人确确实实只是伤了腿,其他并无大碍。小姐你想,夫人还能冷静的处理那踩死的小贩的后事,想必是条理思路都很清晰,且夫人有武,是上过战场的,不会有事。即便是有人在背后使阴谋诡计,在那繁华的街道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夫人亦不是吃素的。”墨槐见杜子衿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说话便越发和缓,有理有据,说的杜子衿一颗不安的心彻底的平静下来。
“对,对……就是那样,那么是大街,他们不敢明着……”杜子衿不住的点头,喃喃自语,说的语意不明。“我们去毓梳院等着吧,一会儿等娘亲回来就能第一时间见到。”
虽是挂念忧心娘亲,杜子衿还是不忘墨槐身上的伤,叫了四个婆子用竹椅将她抬了过去。
杜府后院一座偏僻废弃的小院子里,一个穿着披风带着帽帷遮的严严实实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溜进来,从那背影隐约可是看出是个女子。
那女子径自走到那杂草丛生的高大灌木前,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压低声音问。“痕迹清理完了没有?”
许久,那灌木之中竟传出一声低沉的男声,“放心!”
“阁下让我做的我已皆数做到,但是阁下一早允诺我的什么时候兑现?”
“放心!”那男人又是同样一句。
女人心有不安,略显急躁追问。“什么时候?”
男人笑,“事情已经做下,如今你有把柄在我手,已经撇不清了,以后还是乖乖听话。若不然……”语气陡然一变,变得阴森而恶意,“若不然,像你这种人,还有活路吗?”
帽帷下,女人露出慌乱惊恐的表情,“你骗我?”
“不……”男人斯条慢理的走出灌木丛,将女人一把推在树上,欺身而上上下打量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躯邪恶的笑道,“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我当然会给你一条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