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附近一带的山林里,钟离冥背靠大树坐在地上,逃出来已经两天了,东躲西藏三餐不继,这让已经养尊处优许久的他竟觉得有些吃不了以前早已司空见惯的苦。
瑰丽阴柔的脸上脏污一片,已经看不清本色,钟离冥用力按着空荡荡胃部,那里已经饿得一阵灼烧。只要一想到,他的境遇都是拜杜子衿所赐,就恨不得立刻冲进夜家去杀了她。
当初在火海中,他要是多补一刀,就没有后来的这些糟心和不顺,说不定他还在还稳坐东驰国的王位,将一切把控在手。
如此想着,钟离冥咬牙拔下腰间的弯刀,忿忿的朝着树丛中发出声响的位置砸过去。
弯刀笔直精准的朝着钟离冥所掷的方向而去,一道嘶声响起,弯刀停下,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钟离冥过了一会儿才起身,抬步朝着弯刀所在的方向而去,拨开树丛,就见弯刀一头刺进一条三尺花蟒的七寸要害,早已绝了气。
表情麻木的提着弯刀出了树丛,钟离冥回到刚刚的大树下,随手一甩,那三尺花蟒就被甩在了地上。钟离冥目露凶狠,面色狰狞的坐下,将弯刀在自己的衣服上随意擦了擦,就开始坐下对着花蟒开膛剖肚,将蛇胆内脏一股脑的挖出来扔在一边,然后对着血肉模糊的蛇身斯条慢理的削皮切肉,一口一口生食进腹,仿佛吃的是世上最美味可口的食物,一直等那股烧灼的饥饿感消失才停下。
吃饱之后,钟离冥已经满嘴是猩红的血液,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扔掉弯刀,浑不在意的抬手擦了擦唇角,然后望了一眼天空,根据天色分辨时辰。
他已打定主意,天一黑,他就找机会潜入夜家。这两天他已经基本摸清楚杜子衿住在哪一间房间,夜间这两天萧夜离都不在,只要他先发制人解决掉那个身手不错的丫鬟,接下来要取杜子衿的性命完全不在话下。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心软,一定要将她好好折磨致死。
天色慢慢暗下来,钟离冥眼底的幽火更甚,仿佛盯上猎物的狼,跳动着一簇盈盈的光。
夜幕降临之际,夜家一如既往的点亮了温暖的烛光,远远的望过去一片明亮。
天黑之前萧夜离就已经出去了,今晚照例是夜邑、夜珊萧阑、夜琳夜语以及杜子衿,加上墨槐围坐一桌。
唯一不同的气氛没有以往热络,就连一贯爱耍贫逗乐的夜语也是相当的安静识趣。
墨槐坐在杜子衿旁边,她一贯寡言少语,只默默低头吃饭,而一旁的杜子衿更是全程木着脸,一口饭都没吃。
夜家人没有同以往那样劝着杜子衿多吃点,即便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该吃下去云云,仿佛没看见她面前一口未动的饭菜。
墨槐快速吃完,就扶着杜子衿回房去休息了。
然后,等待子夜悄悄来临。
…………
从港口回来,楚逸煊回到暂住的旅店,三年多来头一次,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拾掇干净精神,然后去了夜家。
可是临了到了门口,他又踌躇了,他该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去找杜子衿?她会不会肯见自己?见了会不会影响她眼下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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