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叹息一声,已然明白了秦兆元的意思。
他挥挥手,围着秦歌的士兵瞬间就退了下去。
看着周围的士兵瞬间散去,秦歌耸耸肩,什么都没有说,走到萧景琰的身边,将琴扔给了萧景琰,然后从萧景琰的怀中接过了宛然。
躲在暗处原本急破脑袋的人,瞧见眼前的情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以为将要发生的是一场大战,却没有想到,在他们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就好比夫妻俩洞房花烛,晴雨正浓之事,箭已在弦上,却突然软了……
一时间,众人像是萎了一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不过好在他们的主子没有出事,于是各自散去。
秦歌扶着宛然回了坤宁宫,将宛然放在了床上,萧景琰检查后,说只是一些皮外伤,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不过是疲劳过度。
秦歌闻言,愣了一下。
宛然为何会疲劳过度?
想必这丫头定然是连天加夜的赶到京中,路上很少休息,念及此,秦歌心中又是一阵叹息,说来她如此劳累,还不是担心她在京中,原本想着等她醒来,好好训斥她一番的念头已经打消了一半。
宛然睡了一日一夜,秦歌就在床边守了一日一夜,待得宛然醒来,第一眼瞧见的就是站在窗前背身而立的女子,高挑的身形带着几分凄凉,一时间,心中有些酸涩。
她想要下床,却惊动了床前的女子:“醒了?”
女子缓步走了过来,经过桌前的时候,顺便倒了一杯茶,端了过来,送到了她的手边。
宛然也没有客气,很坦然地接过就喝了。
相处这么些年,虽然表面上两人还是主仆,可情分上却又情同姐妹,秦歌不是一个多规矩的人,宛然平时也有些无法无天,那些主仆身份,也没有多少。
宛然喝水喝到一半,也不知真的,忽然抬起了头,当她瞧见端坐在桌前,面带微笑看着自己的秦歌时,差点一口水没吞下去,呛了自己。
“喝这么急做什么?又没有人跟你抢。”女子不紧不慢地道,可那话语里偏生多了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宛然看着手背上竖起的汗毛,后面的水没敢再喝,而是乖乖地低下了头,一脸认错装。
“现在知道错了?难道你不觉得晚了吗?”女子幽幽的声音传来,宛然瘪瘪嘴。
“姑娘,您说这话,宛然可不爱听,您如今倒是追究起宛然的错处来了,当初您将宛然弄晕,然后送上马车,拐到了那什么兵荒马乱的地方,宛然都没有说什么,您又怎能来追究宛然?”
秦歌挑眉,看着面前的丫头。
这才多久不见啊,这一张嘴倒是越发的伶俐了。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喽。”
宛然很听话的点点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姑娘的话,永远是对的。
“若是我的错,也行。”秦歌说着点点头,像是真的有那么回事似的:“不过,这年头不是流行那什么连坐吗?你既是我的丫鬟,自然也逃不了,我瞧着就从你来惩罚吧。”
宛然:“……”姑娘,这事哪能这么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