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蓝以墨咬着牙,晶莹的泪珠颗颗滚落。
”傻丫头,没事的。“南宫清乾轻笑着抹去泪水,轻声哄着怀中的人儿:”不哭了啊,不哭了,阿乾不疼的。“
”怎么会不疼呢!”蓝以墨哽咽着,那种刀子很长的,齐根没入,其中一把刀更是离心脏就差一寸的距离:“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紧张、担心的模样,南宫清乾心里甜甜的,仰着俊脸,恶狠狠地回忆:“应该是某个混蛋,在小爷我跳下来的时候,在背后阴我,射的暗器!”
是山顶的那些人,舞蝶衣?肯定不是,她射自己还差不多。
子玄?也不太可能,他应该忙着哭自己呢。
那是谁呢?蓝以墨托着下巴,脑里闪过山顶上一个个的人,忽然,清澈的眼眸一亮,凶狠道:“是暗二!肯定是他,他是灵力九阶,有这个能力,而且他在那帮暗卫中心思最沉,最深,还有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他!”
南宫清乾好笑的看着她,配合着:“嗯,回去宰了他!”
“嗯!”蓝以墨重重点头,清澈的眼眸心疼的看着他,带着黑血的手摸上那白皙的伤疤:唉,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命途多舛,多灾多难呢,两个人在一起这几个月,大部分时间都是受伤的,就连那小部分,还有寒毒折磨他。
南宫清乾双眸微眯,喜滋滋的享受着爱抚,可随着那越来越复杂的眼神,他脊背发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墨儿,这毒解不了吗?”南宫清乾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问,现在的他很珍惜自己的性命,前所未有的珍惜。
随着南宫清乾的话,两个人稳稳的落在了厚厚的青草上。
蓝以墨并没有回答南宫清乾的话,她被这山峰低下的景色震住了。
小草绿油油的,野花开满大地,一条清澈的小溪横亘流淌,草木花香交织,寒星悬浮,在这山谷中落下点点光斑,松涛清风,流水明月,形成一幅神秘的立体山水画。
本以为这底下会是凄凉荒芜,没想到竟是一个繁花似锦的山谷。
“墨儿,这莽山黑曼毒能解吗?”南宫清乾伸出手指捅捅她,见她不忍心把真相告诉自己,原本不疼的肺部开始痛了,原本有力的身子开始变得虚浮发软,就连头部都隐隐作痛。
闻声,蓝以墨从美景中回过神来,打量着这座山谷,心中暗暗祈祷:但愿这里有解毒的药材吧。
“我先帮你把刀拔了吧。”蓝以墨指指地上的绿草,示意人坐下。
“哦。”南宫清乾乖乖的坐下,心里闷闷的,越发感觉四肢无力,头疼欲裂了。
蓝以墨深吸一口气,取出剪刀,将后背的衣袍剪开,露出了整个后背。
白皙的肌肤荧光流动,纹理细腻,增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简直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没有之一。
就在这完美的背部,两把刀柄齐根没入,浓黑的血液占满全身,恐怖血腥,令人头皮发麻。
蓝以墨鼻子发酸,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里一顿顿发疼。
“你忍着点,我拔了!”蓝以墨吸吸鼻子,不等回话,握住刀柄的手一个用力,快若闪电的拔出了弯刀。
南宫清乾:......
一只手捂住涓涓流血的伤口,幽暗朦胧的眼眸扫过一个手掌长的弯刀,极快的看向第二把贴近胸口的弯刀。
蓝以墨深吸一口气,稳住微微颤抖的手,同样快若闪电,划过一道暗黑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