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要十个婴儿的性命培养....”
顾曳语气平淡,吴家人却是心思起伏汹涌,那二夫人先睁大眼,喃喃问:“婴儿培育?这脸盆在我这儿已经用了许多年,我大儿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莫不是....”
顾曳回答很简单:“恩”
二夫人哀嚎一声就晕过去了,二爷忙扶住她,吴三爷也红了眼,咬牙切齿,“简直岂有此理,我原以为二弟大儿是....没想到也是伟人所害,到底是谁要这样害我吴家满门!”
吴夫人心惊震怒之时也下意识看向吴淼,苍天啊,她真的要去拜佛感谢了。
顾曳可不管他们各种愤怒悲伤,跟李大雄出了房门,到了院子里,她将碗里的黑灰泥倒进脸盆里。
才刚倒下去,滋滋滋,黑烟顿时气,这一幕让跟出来的吴家人张大眼,就是其余仆役护卫也都屏住呼吸。
黑烟气,噌得一下竟燃起了火,隐约看见那黑烟被火焰困住,没一会就烧出了一个扭曲的黑影,似乎就是那罔象的余下邪气了。
就在它被烧的时候,扬州城内某个客栈屋中,一个男子噗得一下吐出血来。
“她竟这么快就找到了!该死!”
而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青山浩淼,但在黑夜中显得分外恐怖,山中一座座坟茔前头,一个盘坐的老者睁开眼,眼中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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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烧出这么一个鬼影委实吓人,但不少人知道这是邪祟被除,心头也是轻松了许多,要知道之前吴家闹鬼,他们这些打工的心理压力也是好大好大的。
“行了,再去拿松柏跟桃木再烧上两三个时辰也就没事了,至于你这独子跟吴丹丹,一个被罔象吸了精气,一个被迷了心智,一个伤体,一个伤魂,都得开方子补补。”
吴家人忙道谢,恨不得现在就搞一锅汤药给两个小娃补补。
“大熊你写,给丹丹开《养魂书》第三卷第二十八页第二味药,另一个就开《生宿灵肉》第二卷第三页第七味药,顺便给你练练你的狗扒字,写完给我过一遍,错一个字十两。”
李大雄脑子是奎山人里面最差的,记忆力也最差,顾曳可以广闻博识大批量阅读,李大雄只能专攻一本两本,顾曳现在报的就是他用了两年记的两本书,无疑,顾曳是故意要考他的,而且借着靠他的名义收揽钱财。
你大爷的!李大雄怒不敢言,也只能苦着脸去背书写字,一看他这表情,吴家人内心纠结啊——哥啊,能好好读书吗?你写错一个字,我家娃儿就好不了了。
好几个吴家人忍不住站李大雄身边监视,第一个字落笔,他们齐齐感慨——果然是狗扒字啊,丑得不行。
两个方子搞定,顾曳赚了一千两,心情暗爽,于是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儿对前面站成一排的吴家人说:“目前你们吴家的邪祟呢是除了,但治标不治本,这事儿你们总得跟朝廷道院报备,对了,清微不就是你们这儿的地头蛇嘛,你两头都知会一下,我瞧着那四卦的邪修手法这么老练,恐怕不止在你们吴家作恶,不铲除的话,以后保不准出什么事儿。”
她抖着腿儿,笑:“指望我是不成的,那人我对付不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提个醒儿,那人手底下还有一个大约三卦实力的降师躲在扬州城,而且对你们吴家很熟悉,跟张端城也熟悉,很年轻,约莫二三十岁,体格消瘦。还有最好咨询下道院跟清微那边什么邪修门派专喜欢对男童女童下手,且习惯用小娘来形容猎物。”
顾曳这话才刚说完,三夫人忽然开口:“小娘?这仿若是河南道徐洲那边的乡下风俗,我读过一本书,里面专门介绍各地传记跟异事风俗的,其中徐洲东北部有些古疆人有一种风俗....”
“什么风俗?”顾曳看向她,三夫人定了定神,仔细回忆,“好像是冥婚,我当时对这种风俗十分不喜,也未仔细看,但依稀知道这种风俗乃至将已经死去的男女彼此匹配,活人配死人,死人配死人,以生辰八字匹配,很是伤天和,对了,生辰八字!莫不是丹丹...”
三夫人猛然反应过来,三爷也眯起眼,“这就对上了,难怪那张端城死前说起源在丹丹生辰,哪怕是有人看上了丹丹的生辰八字,要害死她再去配冥婚,该死,是谁这般歹毒!”
顾曳这种凉薄的人都皱皱眉,她在现代也听说过冥婚,自然也见识过,并且考古之中也遇上过这种陵墓,不过算起来古代帝王还有活人殉葬呢,她的心性还行,就是觉得这个邪修非要盯上吴家的两个孩子,若不是自诩强大,行事张狂放肆,就是跟吴家有些仇怨。
吴家人也想到了,脑子里过了一边仇敌,最终锁定吕家,毕竟这是目前唯一有牵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