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这样阴晴不定,宁初夏捉摸不透,他到底想怎么样,连他也要来折磨她了吗?
所有人都折磨她,为什么现在连他也来折磨她。
昨晚她是一时受不住诱惑,现在她清醒了。
刚才听到门被拍得震天响的时候,她真的以为方霏来抓奸了,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程远和方霏在一起,她难过,但是程远和方霏在一起,却又来缠着她不放,她更加难过。
她心里堵得慌,她不想当小三。
在她想程远的时候,她会无耻地想不顾一切,即使程远现在和方霏在一起。
但是当真的发生的时候,她却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不在乎程远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的事实,而她只能当小三,随时被人抓奸,人人喊打。
她沉下脸:“对,我就是骗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程远死死地盯着宁初夏,手掐着她的腰,冷笑着:“终于承认了吗?”
腰上的力道加重,宁初夏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着:“放开我,承认了又怎么样,我就是要离开你。”
她终于说出口了,在她不要他的钱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再也抓不住她。
他失控地大吼:“你别妄想离开我,我说过,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是你勾引我的,这都是你自找的。”
外面的Dylan似乎听到他们在吵架,又使劲地拍门,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还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程远,初夏……”
宁初夏没有理会,只是冲程远吼了回去:“你也别妄想齐人之福,放开我。”
她心里很难受。
程远怔了怔:“什么齐人之福?”
宁初夏冷笑,从前那么老实的人,现在也懂得开始装疯卖傻了。
她不想和他再扯下去,昨晚就当是一场春梦好了。
她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程远反身将宁初夏压在墙上,一手制住她乱动的双手,问:“什么齐人之福,我没有。”
门外的Dylan大吵大闹,惊动了楼下的邻居。
一个六七十的退休老人被吵的烦了,从楼下走上来,想叫他不要吵,但是一看,竟是个牛高马大的老外,语言不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初夏听到门外的拍喊声停了。
她瞪着程远:“别装疯卖傻了程远,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心,你和方霏就要结婚了,你还缠着我,不是齐人之福是什么?”
程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宁初夏,看了好半响,突然毫无预警就吻了下去,他的吻带着六月艳阳的炽热,热烈地烧灼着宁初夏。
宁初夏靠着残存的理智,极力顽抗着,她狠下心来,一口狠咬了下去,顿时整个激烈的吮吻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即使是这样,程远却不肯罢休,抵死纠缠。
宁初夏抵挡不住这强烈的攻势,渐渐瘫软在程远怀里。
在她以为自己快被程远吻到窒息的时候,绵长纠缠的吻,终于歇息。
程远紧紧地将她按在怀里,脸颊紧紧贴着宁初夏额前的碎发,喘息到:“我从来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