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深。
他就想不明白了,七月和危亚斯十几万年的相处,那种感情应该是刻到了骨子里,哪怕七月重新投胎,转世为人,也不可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更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爱上另一个男人,而且还爱得如此之深。
是因为七月临死前发的那个誓言吗,永生永世不再爱危亚斯,所以上天注定,她不再属于他。
可是她也不应该那么快就移情别恋啊,而且那个男人,还是魔君。
命运这个东西,真不是好东西!
危亚斯抬头,巨大的魔龙此时已经停止了大肆的破坏行为,盘旋在空中,满是戾气的双眼俯视着下方的皇城,带着一股嗜血的暴戾。
阎凌君啊阎凌君,你究竟是谁,居然连封印几万年的魔龙都能收伏。
嗖嗖嗖嗖——
四团黑色光影由远而近,分别落在皇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黑色魔气散尽,露出魑魅魍魉四大魔尊。
皇宫侍卫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危亚斯双眼微微一眯,空气中飘来浮动的戾气,压抑得深沉。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知道,等阎凌君出来之时,将会有一场恶战!
阎凌君跨进殿内,身后的门自动合上。
他一眼就看到了大床上,那抹狼狈的身影,毫无生气地躺着,几乎如残破的布娃娃。
心狠狠地抽痛起来,步履沉重地走过去。
当看清她的情况时,阎凌君只感觉呼吸都是痛的。
危亚斯,他居然敢!
走到床边,他看到床上的人儿面色红得惊人,皮肤更是散发着异于常人的高温。
她的气息很弱,气若游丝中却带着一股燥热。
“月。”
轻声的呼唤着,伸出手,抚上她的脸。
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倾月刷地睁开眼,目光如古井无波,带着一股死寂般的空洞。
生无可恋,油尽灯枯。
脑海已经很混沌,她看着眼前的人,闭上眼,甩甩头,再次睁开。
似乎想要确认眼前之人,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
她怕,怕自己太过想念,所以出现幻觉。
“是我。”阎凌君出声。
倾月的眼,瞬间湿润了,“阎凌君……嗯……”
一遍又一遍,直到倾月体内的热度散去,阎凌君才放开已经筋疲力尽到几近晕迷的她。
倾月全身散架,甚至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
他回来了,真好。
阎凌君抱着她侧躺下,轻轻地拔开她汗湿的发,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他的眼里,装着太多的东西,多到倾月看不清。
她很累,眼皮沉重,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恍惚中,感觉到他的声音在耳边飘。
“月,等我。”
阎凌君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又温柔地帮她把衣服穿好,拉过被子,帮她盖好。
他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那里,戴着一个戒指,七月神戒。
嘴角的笑意很轻柔,却也带着几分苦涩。
儿子在里面呢,可惜他现在不能回去看看。
豆豆那么可爱,会抱着他的大腿甜甜地叫爹爹,会囔着吵着要他做饭给他吃,会坐在他怀里撒娇。
真的好想再抱一抱儿子,听他听叫一声爹爹。
儿子还没有取名字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有机会给他取一个正式的名字。
伸手,流恋地抚摸着她的脸,“月,我还没给你一个婚礼呢,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盛世婚礼。”
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脸,最后吻上她的唇,带着一股离别的痛。
“月,等我,一定要等我。”
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一出现,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冷冷地看了眼危亚斯,然后转开,扫视着四大魔尊,最后目光落在魔龙身上。
收回视线,一颗散发着莹白光芒的珠子,突然从他体内缓缓而出。
双拳一握,但闻咔嚓一声细响,镇魂珠应声而裂。刹那间,风云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