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寿已尽,该去投胎了,千年来您阅尽人生百态,何必执着于此呢?”
袁昂不答,忽然一阵劲风扫过,与他对话的男子似乎消失了。
一个大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袁昂喃喃道:“下辈子。”他轻笑一声:“下辈子你还会记得我吗?”
接着他出现在我的视线内,看着我的双眼,挂着一丝温柔的笑:“醒了?”
我没有办法回答,他又道:“会有点疼,忍着点。”
接着他解开了我衣服上的纽扣,一粒接着一粒,军服解开后是衬衫,衬衫解开后是内衣,他用小刀将内衣挑断。
我羞惭无比,要知道,我的胸口被子弹打穿了,一定很丑。
那只大手覆在我左边胸膛上,干燥,温暖,有一点点粗糙,大约是他掌心皮肤上茧子的缘故。
突然那块挨在一起的皮肤变得滚烫,好像一块烙铁贴着我,我想喊,喊不出,我想哭,哭不了。
片刻过后袁昂的手抬了起来,掌心上托着一个被打的稀烂的心脏,它早就不跳了,这是我的心吗?
袁昂从旁边的盒子里取出一个鲜活的心脏,它完完整整,强壮的血管一收一缩,兀自跳动着。
袁昂专注的看着那颗心脏,缓慢又仔细的将它放进了我的胸膛。
接着他双手覆着我的胸口,念动咒语。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只听到地动山摇的咚咚声,震得耳膜通通扇动,头皮阵阵发炸。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等我的意识清醒过来,我躺在一间病房的角落里。
身边的护士医生们步履匆匆,没有一人是往我的方向来,都忙着救治别人,似乎将我遗忘了。我坐起身,摸摸左边胸口,完好无损,我拉开衣服看,连疤痕都没有。
怎么回事,我到底有没有中枪?
尖叫声,铁制器械掉落的声音充斥着房间,一个小护士见鬼一样的看着我:“鬼呀!诈尸啦!!!”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下了床,发现床位挂着我的行军包,上面沾满了血,我将包背在背上道:“我不是鬼,我没死。”
医生三步并作两步抢了过来,翻翻我的眼皮,听听我的心跳,惊讶道:“你不是中枪了吗?怎么会没事?”接着他拉开我的衣服一看:“枪伤呢?哪儿去了?”
“你记错人了!”我没好气的推开他,往楼下走去。
出了大门,就看到袁昂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人。
我走过去问道:“是你救了我?”
他不答话。
“是不是你给我换了心?是你救了我!”
他还是不答话。
“说话啊!你到底是谁?!”
他慢慢说道:“我是你老师。”
我扔掉了手上的背包:“我不在乎你是谁,这么多天我一直想搞清楚,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你也喜欢我,你!袁昂,你喜欢我!”
说完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嘴,他比我高好些,这时候他微微弯着腰,这让我很满意。
我凶狠的啃咬着他的嘴唇,舌头滑进了他的口腔,恨不得把他的舌头吃了。我生涩笨拙,我手忙脚乱,我想要占有他,永不分离。
一吻过后,他由刚开始的木然,变成紧紧搂着我的腰。
我在他耳边喘着气:“你喜欢我,你能否认吗?”
袁昂轻声叹气:“我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