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了,现在我就像一口枯井,什么都没有,不能带给任何人快乐,只能让你们担心,心痛。我本来想病情慢慢好转了,以后我就心如止水的陪伴父母,管管家里的生意,做做慈善,这辈子就这么过吧,不去想什么爱情婚姻了,我太累了,不想费那个力气操那个心。可是孔应突然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好害怕。”
我将哭泣的沈如拉进怀里:“傻姑娘,你怕什么啊?”
“人家清清白白健健康康的一个小伙子,干嘛和我这样半死不活的人纠缠不清呢,我哪里值得他喜欢了?我哪点配得上他?”
我不想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了当的问她:“你喜欢他吗?说喜欢呢有点重,这么问吧,你讨厌他吗?你们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你对他有好感吗?”
沈如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答道:“秦野死后,他是唯一一个我和他相处不觉得痛苦的人,和他在一起,我觉得自在、舒服。”
“嗯,你下午还跟我说挺依赖他的,离开了他不知道怎么生活。”
沈如缓缓点头:“是,所以我才不知道怎么面对。从前可以欺骗自己他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他的病人,而现在呢,是因为他喜欢我,我给不了他想要的却接受着这样的温情,太无耻了。”
“你可别闹了!世界上哪儿那么多无耻的事儿!你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那就等能确定的时候呗!他又不催你!”
“可是万一我给不了他满意的答复呢?”
“永远都不要说绝对,计划赶不上变化,你怎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顾好当下就行了,你俩真的没成你也不见得就欠了他的,就算你真的欠了他,我替你还这人情行不行?等他爸妈病了,我给他治好,等他被鬼上身了,我给他把鬼赶跑不就完了吗!”
沈如被我逗笑了,捶了我一下:“讨厌!就会乱说!”
我挑眉揽着她的肩:“真是,你还不知道你男人我?虞山扛把子,牛气得很,什么事搞不定的?”
碰的一声巨响,前厅的门被人大力撞开了,我赶紧跑过去。
前厅的地毯上趴着一个浑身血迹的男人,他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孔应,目光绝望又紧张:“小应,快,快跑!”
是孔应的父亲!
孔应赶忙将他父亲扶了起来,当两人并排站着,我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这真是一对亲父子,长的像极了,只是孔应比他的父亲更加秀气。
“爸爸,你受伤了!你伤在哪里,给我看看!”孔应问道。
孔应的父亲焦急的说道:“小应,你别管我,你妈妈和妹妹现在在机场,你赶紧去跟她们汇合。你是男人,要照顾好她们知道吗?近期不要回虞山了,不,十年内都不要再回来。”
“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跟你说,你先走,赶紧走啊!”孔应的父亲将他推开,自己却失去了支撑,再次跌倒在地。
搜搜两道银光闪现,屋子里出现了两个穿着蓝色衣服的长发男子,他们冷冷的看着孔应的父亲:“孔梵行,不要再负隅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