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政府的破吉普车,别看我们的吉普车破,跑这山路正合适。”
程梓颖笑着道:“那我们到公路相对平坦好走的村子去看看,我坐你们那吉普车道是无所谓,关键是美霞不能颠簸,美霞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岳浩瀚想了想,道:“那我们就到竹子林村去看看,通往竹子林村的道路平坦些,那里山上还有很多竹子,冬季景色很不错的。”
商量好以后,岳浩瀚坐着乡里的吉普车走在前面带路,副书记李梅和组织委员马宇菲坐在奥迪车上,陪着程梓颖与吴美霞,车子平稳缓慢地朝着竹子林村进发,通向竹子林村的道路,虽然也是土路,但十月份已经整修过一次,路面上铺着细砂石,奥迪车减震系统好,坐在里面根本感觉不到颠簸。开着奥迪车的司机是一位少妇,名字叫郑秀兰,是开了多年出租车的老师傅,公司成立后,程梓颖让吴美霞高价聘请的。
车子接近竹子林村的时候,透过车窗已经可以看到路两边山坡上的大片竹林,程梓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竹子,在后面拍了拍郑秀兰的肩膀,让郑秀兰把车子停下,下了车欢快地朝着山坡上的竹林走去。
漫山遍野都是绿色的竹子,在这寒冷的冬季生机盎然地挺立着。岳浩瀚从吉普车上跳下来,慢跑着随后也跟了过来,眼前竹林的色彩全是绿色的,大片大片的却不显单调,在寒冬里给人以生机,程梓颖手扶着一颗岩石边上的竹子,情不自禁地吟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吟完,朝着岳浩瀚看看,招了招手,笑着问道:“浩瀚,这竹子像不像你?”
岳浩瀚笑了笑,紧走了几步,到了程梓颖的身边,回答道:“我哪能同郑板桥他老先生相比呀,人家郑板桥在乾隆年间,做过山东范县、潍县的县令,政绩显著,后客居扬州,以卖画为生,为“扬州八怪”重要代表人物。我就是个未入流的乡镇干部,同板桥先生差得太远。“
程梓颖笑着道:“我没说郑板桥,我是说这棵竹子,能在这岩石的夹缝中也生长得这么挺拔!”
这时,从后面跟上来的吴美霞抬起头仰望着竹林,发着感慨道:“竹,秀逸有神韵,纤细柔美,长青不败,高风亮节,高尚不俗,生机盎然,蓬勃向上,我最欣赏它们的坚贞不屈。它们那“孤生崖谷间,有此凌云气”的美好品质,它们那偃而犹起、柔中有刚的高尚品德时时刻刻激励着我们,要奋斗!”
程梓颖“咯、咯”地笑着,拍打了一下吴美霞的肩膀,道:“行了,美霞,请你不要再酸了,一会牙齿都被你酸掉了,快当妈妈的人了,你以为你还是在大学校园里呀。”
一行人在路边的竹林中嬉戏了一阵,这才下来,从新坐到车子里朝前进发,车子又朝前行进了一阵,到了竹子林村村口,岳浩瀚在吉普车中,老远看到李法军的父亲李满堂手中拎着一块猪肉,朝前走着,岳浩瀚让车子停下来,跳下车,喊了声:“满堂叔,在哪儿砍了这么大一块猪肉?”
李满堂扭身,看到是岳浩瀚,笑着回答道:“是岳书记啊,你可是稀客,快,快到家里去坐,外面冷,今天狗蛋家杀猪,我过去买了块,晚上在我家,咱们萝卜焖肉吃。”
李满堂的家就在村口,四间红砖瓦房,外加两间偏房,正房前面有口两亩面积大的鱼塘,全在一片翠竹环抱之中,环境甚是优雅;很多风水先生看了都说,此处风水极好,会出大人物的,唯一不足的地方是房后竹林边有棵百年木梓树,犯冲的时候有伤丁的可能。李满堂开始不在意,自从李法民出事后,李满堂这才请人把后面的木梓树给砍了。
李满堂热情地把一行人让到了家中,堂屋了正烧着一盆红红的炭火,李满堂的老伴、李法民的遗孀和三个小孩子,正围在火盆边烤火。
李满堂把猪肉挂在墙上,拉过竹椅,让着大家在火盆边坐,接着又吩咐着老伴和儿媳给大家倒茶。程梓颖同吴美霞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好奇地欣赏着李满堂家摆放着的各种竹制家具。
程梓颖摸着一张精致的竹制藤椅问李满堂,道:“满堂叔,这些椅子都是你们自己加工的?”
李满堂笑着回答道:“是的,这些全是我们自己做的,我们村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都有加工竹制品的技术,我们这里家里的用品只要用竹子能做的,全都是用竹子自己做出来的。”
不一会,李法民的爱人拉过一张竹制的茶几,放在火盆边上,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上面,岳浩瀚端起茶水喝了两口,放下杯子问道:“满堂叔,李团长今年春节回来过年吗?”
李满堂回答道:“前几天来电话了,说部队上事情多,今年春节不回来,春节过后他抽时间回来探家。”
岳浩瀚偏过头,给旁边的程梓颖介绍着,道:“梓颖,满堂叔的大儿子叫李法军,在京市部队上当团长,同卫国大哥在一个部队,他们是战友。”
程梓颖惊奇地道:“真的呀!这么巧?这世界说大真大,说小还真是小。”